一声闷哼响起,男人紧闭着眼睛,抬手扶额。
傅南星这才看到来人是姜云舟,她看一眼手中凶器是锅铲,算是松了口气。
还好不是菜刀,否则她就把姜云舟的脑袋给砍了。
她心有余悸,声音发出来的时候还微微颤抖着,“你没事吧?”
“没事。”
“那你怎么来了?”
姜云舟抬手揉了下被打肿的额角,嗓音沙哑,“我回来的时候看到两道鬼鬼祟祟的身影,担心你有事就上来看看。你门口被泼了红油漆,还写了一些恶毒的话。”
“恶毒的话?”
傅南星好奇的走出门外,她的门还有周边的墙壁都被泼上了鲜红的油漆。
墙上还写着:傅南星是勾搭男人的贱货!不得好死!
傅南星看着这些话,不禁攥起了拳头。
明明不是她的错,为什么这些人却把错都怪罪到她的头上?
他们不敢找姜云舟的麻烦,看她是女的,就将满腔的怒火都发泄在她身上。
傅南星从没有想过人与人之间会抱着这么大的恶意,分明他们自身有问题!
姜云舟看着小姑娘气得涨红的脸,还有发抖的身体,柔声询问,“你还好吗?”
傅南星点头,“我很好,没事。”
姜云舟说,“我已经报警了,如果是袁家父母找人所为,这一次我绝对不会让他们再出来的!”
傅南星嗯了声,“谢谢你,四叔。”
姜云舟心堵,他扯了抹笑,“回去吧,我找人将这里处理一下。”
傅南星有一段时间没有看到他了,现在再看到他,她才发现自己依旧非常非常的喜欢他。
她抿了下唇,“要不然,你进来坐会儿?那些人要是来处理也是需要一些时间的。”
其实傅南星这一刻忘记了姜云舟的家就在楼下,而姜云舟也没有要推辞的意思。
在傅南星话音落下的时候,姜云舟长腿快步迈进了门,生怕小姑娘再反悔。
傅南星觉得他就像是身后有恶犬在追一样,赶紧进了屋。
她关好门,看到男人已经换好鞋子坐在了沙发上。
傅南星:“……”就挺自觉的。
她别了别头发,显得有些不自然,“那个,我去洗点水果。”
姜云舟看出她的不自在,便点了点头。
傅南星快步走进厨房,她抿紧了嘴唇,按住自己狂跳的心脏,小声嘀咕着,“傅南星,你可真没有出息,明明告诫自己要封心锁爱了,这怎么又胡乱跳呢!气死了!”
她深吸一口气,从冰箱里取出车厘子、菠萝、葡萄、荔枝,该洗的洗、该切块的切块。
只是她有点心不在焉,一下子切到了左手食指指腹。
“嘶!”傅南星倒抽了一口气,“痛死我了,呜呜呜呜!怎么这么倒霉呢?”
“怎么了?”男人焦急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傅南星回眸就看到姜云舟走到了她身后,看到小姑娘指腹溢出了鲜血,他赶紧帮她用水冲。
“刀刃上有细菌要冲掉。”
姜云舟站在她身后,修长的手臂贴着她的,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畔,“还疼吗?”
傅南星听着男人温柔的声音,皙白的脸颊瞬间染上了酡红色。
她觉得身上的皮肤都起了一层颤栗。
她觉得自己真的是好不争气,人家一句问候的话,她就心悸不止。
冲了好半晌的冷水,姜云舟关上水龙头,然后带着傅南星进了卧室,他熟练的从床头柜里拿出医药箱取出消毒水还有医用纱布为她包扎。
傅南星时不时的偷瞄一眼男人。
姜云舟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镜框,比以前的黑色镜框秀气不少。
以前戴黑色镜框像漫画美男子,现在的金丝镜框就特别的斯文儒雅,风格不相同,但是长得好看的人戴什么都好看。
姜云舟帮她包扎完,刚好对上她的视线,微微弯唇,“我脸上有东西?”
傅南星觉得自己特别倒霉,切水果切到手,现在偷窥人家又被发现。
她咬了咬牙,“有东西。”
姜云舟一怔,“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