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见这个无官无职之人,竟敢对自己无礼。
鱼俱罗勃然大怒,左手不由自主的握住了腰间佩刀。
那使者见到这般情景,心里一突,但转眼又见鱼俱罗松开了刀柄,脸上又露出了得意笑容。
“鱼将军,你久经战阵,我等自然得罪不起……不过,你明明携得胜之威,却不思进取,这等大罪若是给陛下知道,伱猜陛下会如何处置呢?”
那使者看着鱼俱罗,语气郑重,苦口婆心的劝道。
鱼俱罗闻言,脸色变了数变,最终点点头,口中道:“也罢!我知道了,你且告诉阴将军,本将明日一早,便与吐谷浑兵马交战!”
使者微微一笑,说道:“如此甚好……在下也好回去向我家将军复命了。”
说罢。
他双手漫不经心一拱,躬了躬身,旋即大踏步走出了鱼俱罗的中军大帐。
待得使者回到敦煌城中,便向阴世师等人禀报了鱼俱罗之事。
阴世师闻言,微微点头,随后看向冯孝慈与樊子盖,问道:“如今鱼俱罗出兵玉门关,我等是在后接应,还是在此驻守呢?”
“为何要出兵接应?那鱼俱罗攻打玉门关,我等也可攻打玉门关,到时候谁人能打下关卡,收复失地,驱逐吐谷浑,便是谁人的功劳!”
冯孝慈听到阴世师相问,当即长身而起,大声说道。江南文学网
他主动请缨来到边关,正是为了博取功名。
如今。
那吐谷浑兵马明显受挫,已经退到了玉门关左近,若是隋军肯加一把劲,这功劳便唾手可得。
所以。
此时此刻。
冯孝慈不愿驻守,只想与鱼俱罗并驾齐驱,主动出击。
见冯孝慈如此着急。
旁边的樊子盖微微皱眉,口中道:“冯将军稍安勿躁,此事不可轻易出兵,这吐谷浑兵马不弱,如果贸然进攻,恐遭到敌人埋伏……”
“依先生之见,该当如何?”
阴世师转过头来,问樊子盖。
樊子盖说:“我等出兵到此,乃是支援边军,若是与敌人决战,必当互相配合,切不可与边军大将交恶啊!”
一听这话。
冯孝慈眉头微皱。
阴世师也是摇了摇头,说道:“樊先生所言差矣……我等奉天子之命而来,正是要敦促边军奋勇杀敌,若我们不恩威并用,边军怎肯用命?如今,我们的确不宜抢夺边军之功,然在后督战,也是我等分内之事吧。”
樊子盖听了这话,只能点点头,说道:“的确如此。”
阴世师笑了笑,转而对冯孝慈说:“既然如此,冯将军此去,莫要和鱼俱罗争功,只需在后督战,待得鱼俱罗获胜,再突出进攻吐谷浑部,如此可获全胜。”
“末将领命!”
冯孝慈闻言,眼中光芒闪烁,旋即抱拳拱手,领命而去。
……
话分两头。
再说鱼俱罗送走了阴世师的使者,整个人坐在中军帐内,沉默不语。
“兄长,那使者欺人太甚!我等为国拼命这么多年,这等小人,居然对我等这般不敬!”
见到自家哥哥如此模样。
鱼赞咬着牙,手扶长刀,对鱼俱罗大声说道。
“你想如何?”
鱼俱罗抬起头,看向鱼赞,口中问道。
“小弟以为,我等兵马不必管那劳什子阴世师将军之令,只将士卒收拢,休养生息,稳扎稳打,待得士气恢复,再行攻打玉门关。”
听鱼俱罗这般询问,鱼赞当即说道。
“唉……我何尝不想如此,但那阴世师乃是天子宠臣,如今新君登基,正要杀鸡儆猴,我等公然忤逆朝廷大将,又如何能够躲得过天子之怒?为今之计,只有先举兵攻打玉门关,然后再行向阴世师赔罪了。”
听了鱼赞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