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周芸带着儿女们登山游玩时,大杂院这边,张兰到底撑不住了,哑着嗓子问李婆子。
“妈,你说他们一家子干啥去了?这中午了都不回来,咱们就在这干等着吗?”
关键是,干等着干啥啊?
瞧这老婆子,打又打不过人家,骂还将自己骂出毛病来了。
真不知道她以往的威风都哪儿去了?
偏还性子倔,不肯认输,不肯走。
李婆子就坐在周芸屋门前那低矮的小门槛上,气呼呼的,“不走,他娘的,老娘这回要不把这臭婆娘的皮扒啦......咳咳咳......”
张兰蹙眉睨着她,妈呀,嗓子都坏了,话都说不好了,还扒人家皮?
“妈,可咱在这等着也不是事儿啊?家里还有一堆的活呢,再说,您不饿,不渴吗?”
她反正现在是饥肠辘辘,毕竟,早饭都没吃,就跟来了。
以为还能在周芸这弄点吃的,结果,屁都没一个。
而且,她总觉得裤子后头黏糊糊的,只怕那亲戚是真来了。
“妈,咱走吧,我好像来事儿了......”
李婆子狠狠睨她一眼,“你说你个成事不足的东西,一到关键时刻就拉稀了......成,回去,回去让成祥这臭小子自己回来收拾。”
借着张兰递的梯子,李婆子干脆的下了。
她也熬不住了,又饿又渴不说,这胳膊腿都疼,她很怀疑,被周芸给伤的。
那臭婆娘,倒练的一把子好手劲儿。
于是,婆媳俩又蹬着个破三轮回家了。
回到家,李成祥竟然还赖在床上没起,李成瑞父子三人上午也不知干啥去了,然后回家,见家里两个女人都没回来,连午饭也没做,便气呼呼的等在堂屋里。
等婆媳俩回来,李建生立刻对着张兰发作,“妈,你干啥去了?早饭没做,午饭又没做,我都快饿死了。”
“就是,妈,快做饭吧,一会吃了,我跟建生还要去补课呢。”李建设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也一脸无奈的说。
张兰肚子疼呢,见这俩儿子一回来就要她做饭,没好气道,“要吃自己做去,我没空。”
说完,赶忙回屋拿纸上茅厕去。
这厢,兄弟两个一听她这声音,都惊愕了,“妈的嗓子咋了?”
“还能咋?”李婆子一屁股坐椅子上,她那破锣嗓子更厉害。
李成瑞也懵了,“妈,你咋也说话这样?”
“快,快给老娘倒碗水。”李婆子觉得再不喝水,她这嗓子真要起火冒烟了。
李建生连忙倒了碗水递给她。
李婆子一接,连忙往嘴里灌,岂料,刚喝一口,就哇的一声吐出来,对着李建生大骂。
“你个死小子,你想烫死老娘?”
奶奶个腿的,她这喉咙本就难受,现在开水一烫,完了,感觉真完了。
李建生很冤枉,“奶,这水瓶里刚倒的水肯定是热的,你拿在手里也该感觉的出来啊。
是你自己抢着喝,咋能怪我?”
亏的他还殷勤的给倒水。
“你个......”李婆子将碗往桌上一摔,刚想骂两声,这喉咙痛的她皱起了老脸。
李成瑞见状,真是奇怪,“妈,你跟建生妈到底咋回事?不是说去大哥家吗?
咋地成这样回来了?是没去?”
李建设合上书,又推了推眼睛,也好奇的看向李婆子。
李婆子一见这父子三个都看着自己,顿时恼了。
“你问谁?问你媳妇儿去。”
李成瑞,“......”
“成祥呢?”李婆子哑着嗓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