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在中间的朔方城还直接走了城外的粮道。
须知那可是只有在战时军队出行,或者朝廷输送物资才能走的粮道。
可想而知,老三这些年在南越的经营成果有多厉害了。
老三憨厚的挠了挠头,“还是司琼和胭脂的功劳,属下是借了他们的光。”
话说完,老三又有些疑惑道:“不过朔方城主的确是有些过于配合了。
听到他说可以走粮道的时候属下都吓了一跳,还以为有埋伏呢,特地着人打探了一下。
现在看来,是属下小人之心了。”
从朱雀城到渠阳城,他们这一路可以说是畅行无阻,顺利的侍卫们都有些担心自己英雄无用武之地了。
宴楚歌眨了眨眼,“扶桑圣君的具体位置确认了吗?”
老三点头,“就在城主府的花园里。”
他说着,从竹筒里拿了一张图纸来,“里面的弟兄送了城主府的平面图过来,您请过目。”
说着便熟练的在图纸上为宴楚歌指出了扶桑圣君住的房间。
宴楚歌摁着狗蛋儿的脑袋让他记住,又问老三,“富勋安的房间呢,找到了吗?”
蓝枫的身份对于除了宴楚歌和凤玄冥之外的人都是秘密。
所以她对下属说的都是要找朱雀城主富勋安的。
老三正在讲述扶桑圣君的位置,被宴楚歌的问题搞的一愣,“朱雀城主吗?
弟兄们没发现他和扶桑圣君在一起啊?”
宴楚歌歪了歪脑袋,想了想,点点头,“他很厉害的,
得你出马了,给我拿纸笔来。”
她拍拍狗蛋儿的屁股,使唤老三。
后者难得没有立刻去落实宴楚歌的命令。
随手支了一个下属去拿宴楚歌要的东西,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宴楚歌,“朱雀城主,很厉害吗?”
老三怀疑自己指定是脑子有点毛病。
他竟然在宴楚歌说朱雀城主很厉害的时候听出了些许与有荣焉的感觉。
宴楚歌亦完全不掩饰自己对蓝枫的欣赏,“当然。
如果有可能的话,我大乾朝廷可能又能添一员大将了。
所以,你知道接下来应该怎么做了吧?”
让南越第二大城池的城主到大乾入朝为官,老三被宴楚歌的大胆给震惊到了。
然而仔细想想,苍山门的护法,隐士的薛紫阳、尽忱君、松山先生等人都能被她挖出来,还有什么是她做不到的?
于是他老老实实的冲宴楚歌点头,然后又一脸诚恳道:“可是皇后娘娘,属下们目前的确找不到朱雀城主的下落啊,这怎么办?”
宴楚歌抚着狗蛋儿油光水滑的毛毛,一派从容。
“它会找到的。
你们要做的只是替我留意那个人,阻止他自己找死。
不管用什么手段,先让人活下来。
至于其他的,我自己来。”
墙角的镂刻发出整点提醒,宴楚歌慵懒的坐直了身子。
“这个点儿,南越朝廷的人应该知道我们的存在了吧?”
他们这一路走过来实在不算低调,从进城到现在,但凡城主府的人不瞎,应该就能找到他们了。
“是差不多了,属下让人去看看?”
老三虽不理解宴楚歌的用意,该配合的时候却从不掉链子。
“外面不是有人盯着吗,就不用再费力气了。”
适逢去寻纸笔的侍卫回来,宴楚歌边笔走龙蛇,边道:“事不宜迟,现在就行动。
所有人都散出去,不用留人看家。
入夜后看信号弹行事,你们不用具体做什么,只需将渠阳城弄乱即刻。
时机差不多后就撤,不用等我,三日后大家在朱雀城北门集合。
届时若我还没到的话就有朱梨带队回去。”
“三日后?!”
一路上都自觉当配角的朱梨不赞成道:“这三日,您是要单独行动吗?”
话说完,又反应过来宴楚歌方才言语里的漏洞,“甚至,不止三日?”
朱梨此话一出,老三瞬间精神了。
他此行最重要的任务就是保护宴楚歌,宴楚歌若是要甩开他去单独行动,他的任务就没谱了。
宴楚歌仰头冲二人挤出一个敷衍的假笑,“我是要单独行动,你们有意见?”
她不知道蓝枫具体是什么情况,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搞定扶桑圣君。
但很清楚,面对那两个人,带着这些侍卫过去就是纯纯送人头。
而且,心底最后的那个猜测,她还是得自己去验证。
而验证后的结果会怎么样,她自己也无法保证,就更不能带着这么一群无辜之人去冒险了。
一个假笑加阴阳怪气的反问,成功让老三闭了嘴。
朱梨却还是不甘心,“可是皇后娘娘,您是跟着属下们一起出来的,您去单独行动,陛下会扒了属下们的皮啊!”
宴楚歌眼皮都不抬一下,“别搞得好像只有你们认识凤玄冥,我不认识他一样。
他比任何人都了解我,最多就是骂两句,不会太为难你们的。”
朱梨和老三面面相觑,不敢说话。
宴楚歌话说到这份儿上,她的决定基本已经不可更改了。
犹豫半晌,朱梨退而求其次,“皇后娘娘的旨意,属下们不敢违抗。
但若是您一定要单独行动的话,可不可以带一个探头,好让属下们在陛下那儿有个交代?”
自疾风和叶澜远的事情之后,宴楚歌身边的人就意识到了微型探头的妙处。
虽然那东西挺珍贵的,但宴楚歌还是给时常执行危险任务的人都配备了一枚微型探头。
异瞳空间里拿到的探头都是最先进的光感器械,不管人在哪儿,都不用怕断联。
带着探头的人不管走到哪儿,特卫营那间小房子里都能找到他们的踪迹。
朱梨的这个要求,差不多就是在要求宴楚歌接受他们的实时监控。
所以她哪怕是为了宴楚歌的安危着想,这个要求提的并不坦然。
宴楚歌却不假思索的答应了,“没问题,如果凤玄冥不放心的话就让他去盯一下。”
她答应的无比顺畅,没有丝毫抗拒之意,朱梨反而不淡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