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管突破到哪个境界,说白了也就灵魂、肉体,以及对剑道的感悟。这三者全部都达标了,那么自然而然地也就进入到下一个境界了。”
“有时候我们说根基不稳,那是因为这三者当中,有一项距离达标有一定的距离,但是其他两项又超标,于是强行突破就造成了这个问题。”
“天明对于剑道的感悟很深,在我看来已经达到了突破道境的要求。但是灵魂强度和肉体强度还是不够,毕竟修行的时间太短,纵使有大量的天材地宝,也难以堆砌到下一个境界。”
“所以我的想法很简单,集我们众人之力,帮助天明突破。这种方法会让我们的修为倒退,也会让天明的根基受损。不过在这种特殊时期,这种方法或许是最迅速的。”
众人都听明白了。
他们偶尔会对一些没有天赋又受宠的晚辈用这种方法,用自己的修为来提升对方的修为。
只是对剑天明用……
“我觉得可以。若是天明突破到道境,想必那些仙域之人面对我们,也会忌惮几分。”
陈宗主点点头,第一个表示赞同。
“天明是我宗家的晚辈,老夫并不介意为天明提升实力。”
宗家老祖也紧随其后地点头。
若是换了个人,哪怕天赋再高他也信不过。
不过剑天明身上流淌着宗家的血脉,他信得过。
“我也赞同!天明剑帝必将突破到道境,带领我们战胜那群敌人!”
“哈哈哈,若是能将我的修为借给天明剑帝一用,那我未来也能吹一吹,说天明剑帝靠我打败了入侵者呀!”
“天明剑帝无敌!我们都相信天明剑帝。”
“我赞成!”
一名名剑修将自己的本命灵剑举起,剑锋直指上天。
这是他们表达誓言的一种方式。
一柄柄本命灵剑被举在了天上,犹如一盏盏灯火在黑暗中照亮前行的路,令剑天明颇为感动。
可他还是摇了摇头:“抱歉,我不能接受这个建议。”
“为什么呀天明剑帝?”
“如果我同意了这个提议,那么在场的所有人,修为都会有不同程度的倒退。”
“没关系呀,如果是为了极剑宇宙的未来,修为倒退也无所谓。”
在场的人都颇为豪迈,一个个地拍着胸脯表示自己并不介意。
他们如今还活着,就只是想为自己的朋友们报仇。
修为倒退对于他们来说,已经不算什么事了。
“那若是你们将希望全部寄托在我身上而我又没能成功突破呢?到那个时候,我们可就真的连一战之力都没有了。没突破到道境的我,不会比现在强太多了。”
剑天明依旧十分冷静。
他必须思考战败后的结果。
闻言,在场众人也冷静了下来。
的确,他们必须要思考失败的后果。
“天明说的很有道理,到底是否这样做全看你们。我这边能够给你们提供的,只是一段时间的庇护罢了。这阵法在他们面前,估计也撑不了太久,最后想要获得一线生机,还得看你们自己。”
古剑剑冢中,那位前辈的声音再一次响起。
剑修们沉默。
这所谓的一线生机,恐怕就是剑天明突破到道境吧?
其余方面,他们想不通到底有什么生机了。
……
轰!
古剑剑冢外,七艘灵舟朝着古剑剑冢的方向飞来。
“端木”二字张扬地写在一杆黑底红旗之上,大旗随风吹动而舞。
“什么情况,端木家的人怎么来这里了?”
“之前划分的时候……端木家明明在绝尘剑宗那一块才对啊。”
“圣子大人!我刚刚向端木家的灵舟进行了传音,但是……但是他们没理我。”
耀星圣子的脸色顿时有些难看了。
端木晴羽如此嚣张,未免也太不给他面子了。
他相信,端木晴羽肯定知道这块区域划分给他的。
“端木兄,你越线了!”
耀星圣子飞出灵舟,身体朝着端木家的灵舟飞去。
端木晴羽则是站在灵舟的甲板上,单手拿着三足酒杯晃动,不屑一顾地看了眼耀星圣子。
“滚远点,废物!”
耀星圣子脸色涨红。
这是他第一次与端木晴羽相遇。
很早的时候,他就听说端木晴羽是一个十分张狂的人。
还未入圣境找那些圣境挑战时,便一口一个“老东西”,一口一个“废物”。
但他以为那些都是夸大后的传闻。
本人不可能那么嚣张。
要真是那么嚣张,估计早就被人打死了。
可他从未想过,传闻不仅没有夸张,反而还美化了不少。
“你……”
“我什么我?不能把剑冢里的人逼出来就滚开。”
端木晴羽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随后将杯子朝着耀星圣子的方向掷去。
杯子裹挟着强悍的妖力朝着耀星圣子飞速旋转,仿佛那些上古的绝世大妖都会从杯子当中不断地涌出。
下一刻,耀星圣子就觉得自己仿佛置身荒野之中,无数青面獠牙的大妖朝着他扑来。
只听“啪嗒”一声,耀星圣子整个人就忍不住坐倒在了地上,一脸惊恐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片刻后听着端木家的人发出的嘲笑声,耀星圣子才意识到刚刚自己陷入了幻境之中,灵魂也被震慑住。
“废物!”端木晴羽摇摇头不再去看,转而看向了端木家的其他人,“去尝试把这个阵法给破解了,破解不了就把阵法大师找一个来。”
“是!”
耀星圣子有些狼狈地站起来,双手握拳死死地看着端木晴羽。
若是眼神能杀人的话,端木晴羽已经死了无数遍了。
韩闻呆呆地站在原地。
他被震惊到了。
端木晴羽的强大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仅仅是随手掷出一个酒杯,就将与他实力相当的耀星圣子给击败了。
这就是仙域年轻一代真正天骄的实力吗?
即便他使出自己最强的一招,也绝对不是对方的对手!
“可怕……真是可怕!”
韩闻忍不住喃喃,对于这方世界重新又有了一些敬畏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