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左配殿突兀响起鬼音的时候,那具躺在棺椁里的女尸突然坐起。
这让所有人吓了个半死!
活了?
不!
不可能!
一个死了将近四百年的女尸怎么可能复活。
可她到底是如何坐起来的,这满配殿的诡异声音又是从何而来。
“有粽子!”
胡九儿在关键的时候,反应可不算慢。
见到女尸坐起的一瞬间,立刻掏出早就准备好的黑驴蹄子,要往对方嘴中塞去。
“不要!”
杨钊却眼疾手快,挥手拦住表妹。
“九儿,莫慌!没……没有诈尸……”
杨钊沉声就要解释什么。
“还说没有!”
陈问天身边一个手下再忍不住了。
此人叫阿越,是陈问天几个得力心腹之一,也是卸岭门人,一直跟着大哥多年。
见杨钊还要阻拦,不由怒喝出声。
“人点烛、鬼吹灯!这玩意儿都坐起来了,不是诈尸!”
“姓杨的,还不动手,真要害死我们所有人吗?”
阿越原本就处于精神高度紧绷的状态,此刻再也忍不住了。
他直接掏出手枪,冲着棺材里坐起的女尸扣动扳机。
“亢!”
沉闷的枪声在昏暗的大殿里响起。
子弹精准无误的击中女尸脖颈正中。
阿越本想往对方额头上打,可注视着她冰冷的眼眸终究偏了几分。
女尸果然不是刀枪不惧,再厉害也不过是肉体凡躯。
子弹噗嗤一声径直钻入,从后颈又飞了出来,弹在身后的墙壁上发出叮的一声脆响。
“干什么!”
“陈问天,让你的手下全都住手,你们要干什么!”
杨钊真是彻底怒了,也霍然摸出手枪,瞄准阿越。
“兄弟,你敢在再开一枪,我保证你的眉心也会多一颗子弹!”
阿越被杨钊冰冷的枪口瞄准,心头一颤,支支吾吾的再说不出话。
他也不傻,知道搬山一脉的枪法和身法一样超绝。
相传当年搬山魁首鹧鸪哨,不借用瞄准镜的情况下,一枪能打中五十米外的枣核。
若是杨钊对着自己脑袋来上一发,自己绝无活着的可能。
他垂下了手中的枪,将目光看向大哥陈问天。
陈问天扫了一眼杨钊,哼了一声。
“杨钊!到底怎么回事,打也不让打,杀了不让杀,你到底要干什么?”
“难道,这女尸是你老婆?”
“还有这鬼音,到底从何而来?”
随着陈问天说话,那鬼音依旧不绝,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
众人在短暂惊慌后,倒也不如何害怕。
毕竟一分多钟过去,除了鬼音和女尸坐起,配殿内再无其他变故。
这比起九死惊陵甲的凶狠程度,实在不堪一提。
但此刻已有了变化。
也不知是女尸的喉咙被打中的原因,还是受了惊吓。
鬼音渐渐变得嘶哑异常,甚至夹杂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似乎是人在低语,又似乎是某种动物在痛苦嘶鸣。
而她被击中喉咙处,没有流出鲜血,而是不断流出黄褐色浓稠的液体。
液体顺着女尸修长的颈部落下,沾染大红色的官袍,发出一种难以形容的香气?
为什么闻到一股香气!
人们再次退后几步,怔怔的看着。
“请神降仙!”
杨钊见没人再伤害女尸,松了口气放下手枪。
“慌什么,这是观山一脉的请神降仙之法!”
众人一愣,眼神变得疑惑复杂。
毕竟,观山太保一脉实在诡异,倒斗四大门中几乎没有熟悉他们的存在。
观山一门仅在大明一朝风骚了数百年后,祸害的其他几门几乎灭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