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该死的天气!竟然真有人来卡斯林斯卡医院就医?”
哐啷!
哗啦!
一道尖细的女声用英语喊着。
还伴随着类似椅子翻倒的声音,显出里面回应的人非常……欣喜?
这让马修听了一阵心惊胆寒。
他倒不是害怕突然传来的动静,而是害怕对方的音调。
娘啊!
里面的姐姐,***能不能小声一点。
如果因为你的喊声超过100分贝,导致什么不好的东西出现,我们真是死的冤枉。
所幸。
尖叫过后,一阵脚步声传来。
昏暗中,大厅深处走出一个身高约摸一米七,身穿护士服,头戴护士帽的女人。
当看到站在大厅里的几人,挤出满脸的笑意迎上,看起来热情无比。
女人样貌很美,符合东方人对西方美女的审美标准。
她大约三十左右的年纪,似乎正在吃着宵夜,唇边还有鲜红色类似番茄酱一样的东西。
走了几步,似乎意识到自己的不雅,慌忙抬手擦擦,才走到众人面前惊呼。
“远道而来的旅客,天啊……你们这是怎么了?”
四人刚经历了暴雨,具都一身狼狈。
张连海皱了皱眉,看着对方,感叹主办方的技术强大、
面前的女人肯定不是挑战者了,也不是所谓的人工智能。
因为她看起来和真人无异,比那舞台上的玛丽真实了一百倍不止。
姑且称之为……
NPC吧。
面前的NPC关切的看向几人,脸上露出担忧和关心,根本做不得假。
甚至,对方的关心之余,还带着几分谨慎。
深更半夜的陌生访客,没人知道是否抱有敌意。
张连海赶紧开口:“你……好,女士,我们是来参加……”
张连海本想说来参加挑战,可转念一想这里是既然是虚构的场景,是20世纪初鹰国的一家濒临破产的私人医院。
说来参加挑战,岂不是非常扯淡。
他改口道:“我们是在外面迷了路,正好下起暴雨,不幸我的同伴受伤,才来这里寻求帮助。”
“哦,原来是这样……”
女护士大松了口气,显然也注意到其中一个女孩的头上还带着伤。
“快……快随我过来坐下,先休息一会!我去给你们拿衣服换上,淋了雨再被冷风一吹,会感染风寒病的。”
女护士忙碌起来,先拉着四人来到大厅角落,让他们坐在宽敞柔软的沙发上。
又主动倒来热水,并找来了几身干净衣服。
不过衣服呈灰绿色,皱皱巴巴,看起来好像很久没人穿过。
“不好意思!这是医院护工的服装……”
女护士脸上带了几分尴尬,解释道:“或许你们也听说了卡斯林斯卡医院的情况,我们这里已好久……好久没有患者就诊了呢。”
“呵呵,没事,没事,谢谢!”
张连海、马修笑着赶紧起身接过衣服,只是对女护士的热情有些不太适应。
不过想想也能理解。
一家死亡率100%的医院,谁敢过来。
八个月没开张,还能维持运营实属不易。
猛地来了几个人,真当成稀客一般。
但偌大的医院,怎么就一个护士值班,其他人呢?
但这种问题还不方便询问出口,只能继续观察。
不同于两人的回应,从开始到现在,普希金一直坐在沙发上沉默不语,静静打量着四周。
张连海懒得搭理对方,接过衣服后随后放在沙发前的桌上,又向女护士开口询问。
“请问,您叫……还有,我朋友受了伤,是否方便给她包扎一下?”
女护士似乎有些不够数一般,懊恼的一拍脑门。
“哎呀!光顾着给你们说话了,怎么忽略了这位受伤的姑娘。”
“我叫贝蒂,是卡斯林斯卡医院的脑外科护士长,你们叫我贝蒂也行,喊我护士长也好。今晚恰巧是我值班……”
“来,姑娘!我带你赶紧去消毒清理,再包扎一下!被酸雨淋过伤口,处理不好,可是会产生严重感染……”
说着,护士长贝蒂就要带安娜离开,似乎要前往专门的诊室。
安娜一阵纠结,微微起身又想坐下,犹豫的看向张连海。
说实话,女孩有点害怕。
害怕这充满诡异的挑战,害怕跟这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女护士长离开。
张连海心里有气归有气,自然也不放心让安娜独自前往,他又站起了身。
“谢谢!安娜,别担心,虽然……但我们要相信卡斯林斯卡医院的外科水平,只是擦伤,我陪你一起去……”
安娜听了心中一暖,恍惚的神志也恢复几分清醒。
连海果然还是在乎我啊。
她点点头,就要在对方的搀扶下跟随贝蒂离开。
谁知,护士长贝蒂又开口了。
“嘶……这位先生,您可不方便陪我去呢。”
“嗯?”
张连海皱眉看去。
贝蒂赶紧解释:“先生,男女有别啊,谁知道这位姑娘其他地方还受了什么伤害?”
“我要帮她更换衣物,并为她做全身检查。”
“您能否在这里等待我们……很快……一会便好!”
贝蒂虽然说的客套,但语气里透着一股不容拒绝的意味。
“嗯?我要是不同意呢?”
说实话,让安娜一人离开,张连海无论如何也不会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