锄禾日当午……
女婿给老丈杆子家做事,要不惜力的表现。
这大半天,杨朝升净拿木头疙瘩出气,柴火堆得跟小山似的。
打着赤膊干活。
他的身材没得说。
看着显瘦,脱掉衣裳,一身的腱子肉。
抡起斧子......嗨嚯,嗨嚯的,哼着号子。
简直就是行走的荷尔蒙。
这也太致命了,让陈雪茹无法抗拒。
她爱恋,她沉迷其中不能自拔。
因为爱,陈雪茹主动揽下了做饭的活计。
没曾想,她老爹搁这闹幺蛾子。
陈雪茹一听就不乐意了。
杨朝升今儿卖力干活的样子,她可没少偷着瞧。
陈老头嚷嚷着,使唤杨朝升下厨做饭。
看情形,还要吃大餐。
陈雪茹一阵发自内心的心痛,她担心自个儿的爱人累着。
聪明如她。
大眼睛呼闪了几下,就冒出了一个主意。
陈雪茹挪到了陈老头身旁。
撒娇地说:“爹,家里买了肉。要不就简单点,让朝升和个馅,咱们包顿饺子吃,中不中?”
“中不中,这才几天,你都操起了豫省腔......”
陈老头在陈雪茹的小脑袋上,轻轻地给了一筷子。
接着就说:“女生外向,女生外向呐!‘出门的饺子,落地的面’这是老辈儿传下来的规矩,丫头你懂不懂?”
自个儿如珠如宝的闺女,这么心向着别的男人......
陈老头的不爽,现而今全都写在了脸上。
察觉到气氛不对。
杨朝升赶紧地出来打圆场。
他拿起餐桌上面的醋壶,晃了晃。
“老泰山,您家这醋是在哪儿弄的啊?这味儿不对啊!”
有一句话,咋说的来着,“不聋不哑,难做家翁”。
陈老头何等的精明,知道这是个台阶。
他瞅了一眼醋壶后,开大长篇的说教道:“小年轻,没见识不是。这壶里头,盛得是最正宗的老西陈醋。好醋必须得酸儿醇、味儿烈、味儿长......还得香、绵、不沉淀。瞧瞧这色儿,闻闻这味道,老陈醋储存的时间越长,越香酸可口的耐人品味。过夏不霉、过冬不冻,颜色深橙,这可是老西陈醋中的佳品。喝了能够杀菌消毒,常吃能够长命百岁......”
陈老头好一通的宣传“国货之光”。
说的杨朝升小鸡啄米般,不停的点头。
见目的达到,杨朝升抖了个机灵儿。
“还是您老人家说的中,这么好的醋,怎么着也得包顿饺子不是。”
听杨朝升这么说,陈老头的脸色,再一次的严肃起来。
“怎么的,小子,你不愿意给我这老头子做吃的?”
杨朝升把醋壶稳稳当当,搁餐桌上放好。
他来到陈老头的身后,伸出双手给老丈杆子揉着肩。
“老泰山,甭跟雪茹置气。您的闺女您知道,就是个直肠子。今儿,我劈了几个时辰的柴火,她这是怕我累着。”
“哼!怕你累着,她就不怕他爹饿着?还有你叫我啥?老泰山?什么时候拉黄包车的,都这么的有文化了?罢了,‘事已至此,徒之奈何’,以后你小子得管我叫爹,知道不?”
陈老头这是在借机发邪火。
杨朝升只能连连地点头称是。
“就是,叫什么老泰山。一个老字,把我爹都叫老了,对不对?爹......”
这时候,陈雪茹还不失时机地,出来拱了一把火。
陈老头瞪了杨朝升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