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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行李,声乐不断。

大门外的乐同县百姓,伸着脑袋往里面望去。

可惜有马家带来的官兵把守,隔偌大庭院,站在最前面的人也什么都没看见。

只远远听见里面主事高喊:“二拜高堂,夫妻对拜。”

大门外的管事对着众人笑道:“各位,各位,里面礼成了。”众人拍手叫好,跟着热闹。

跟着就有几个仆妇拿着果子和钱出来发给相邻。

口中喊道:“今我家喜事,谢过相邻的捧场。”

一个道:“陈氏夫人散钱一百贯。”说罢从一个笸箩里抓了一把钱撒了出去,只听那铜钱落地声音入耳。

人群声浪叠了几回。

地上的钱还未捡完,又见另一个仆妇和家丁拿着笸箩上前,叫道:“上虞祝家老爷夫人散钱二百贯,些过众相邻。”

说罢,二人拿钱又往外撒。众人喊叫不迭,有拿手接着,有拿衣裙接的,有弯腰捡的。

一条南北巷,挤得是水泄不通,天色虽黑,火把,灯烛竟照得像白昼一般。

外面的百姓一面低头捡钱,一面谢过主家。拿了钱,各自数了数,免不了又在外面热闹一番。

前厅的马太守马夫人,陈夫人,祝老爷,祝夫人。祝文文坐在一起,说笑起来。

昨日还争口角的两家。此刻因为孩子婚事,亲热起来了。

祝文文没见过马太守,此时看去,笑中带威正坐,一副将帅模样。

祝老爷和马家一桌,也是他不曾想到。

满脸堆笑,睁眼看去,见马太守肩宽背厚,浓眉方脸。好一副大丈夫模样。

只见他酒入腹内不喘,虽无甲胄在身,却有统颜色。

马太守去看在自己对面的祝老爷,起初有些不屑。

已成亲家,也要有礼。祝老爷虽到了不惑之年,可身姿板正,华服裹身,鬓腮美髯到胸口,态度悠然显富贵。

他虽常日里看不上商贾,可摩眼下两家攀上了亲戚,祝家是一方的粮商,他知不可小觑。

二人一个是统帅,一个是商人,本就没有什么话可说,只勉强聊了几句,便聊起子女来。

祝老爷看马文才,继承马太守几分的威严,笑问道:“马太守,这位便是马家二公子吗?”

马太守呵呵一笑道:“正是,这正是我的第二子。”

祝老爷见马文才仪表堂堂,与马太守颇像,免不了又赞美一番道:“二公子仪表人才,相貌堂堂看着不俗。

马太守不是我随口夸耀,我走南闯北数十载,也见过不少官家子侄。

可如马公子这般少年英雄,虎胆龙威的却找不出第二人。看马公子将来成就怕是雏凤清于老凤声,一山更比一山高了。

看太守夫妇和二公子的人品,便可知为曾见的那大公子和三公子也定是相貌不俗,大有可为。”

马太守听了这话,自然心中欢喜,摆手谦笑道:“祝兄过誉他了。他们这些少年,自然要多些历练。

我们马家也是寒门出身,自然比不了诗书名门。以军功立足,自然要三子,厚积薄发才能称起家业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