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见太守不说,他又不能跑去问自己父亲,也是无法。
想春哥明日就要行刑,再说什么都是没用的,不如今日自己去问个清楚。
真要是春哥说出了什么,也是个天大秘密,自己听了也好。
再想太守和二公子是父子二人,哪有不信对方的道理,便决定自己二更天再去看看。
便笑着对马文才道:“既然马太守说了,那就算了。二公子你早些休息,我去看秋竹去了。”
见二公子闷闷不乐,似乎在想事情,他便自己退了出来。
等到二更天,陈福寿背着人影往密室里去。
门口站着两名侍卫,二人见陈福寿来了。连忙拱手道:“这么晚了公子来这里是做什么?”
陈福寿道:“我有几句话和这名囚犯说,你们能给我行个方便么。”
其中一人,堆笑道:“陈公子不知,马太守太再三交代,不让任何人靠近这个囚犯,我们兄弟不敢违抗军令啊。”
另一个也道:“是啊~陈公子啊,你就别难为小人了。被看见了可是要掉脑袋的。”
陈福寿见二人不肯,从怀里掏出两块金子来。
塞给他们道:“你们拿着喝酒,我就问他几句,还能放他不出不成。真要是有人问了,你们就说没人进去就是。
几句话就换两块金子,你们还不揣在怀里,还嫌弃这这金子烫手不成?”
二人看了看金子,又听他这样说,便缩了手,把金子揣进怀里。
笑着道:“陈副将自然不会坑我们弟兄,不为这金子,只看往日里我们受了陈公子不少恩惠。就是没有这个,我们也要卖陈公子这个人情。
我们弟兄在这里给公子看着,公子进去说两句,要快点出来才是。”
二人推门,陈福寿一边道‘好说,好说’一边进了门。
春哥见他进来,只看他一眼便又低下头来,丧气问道:“你来作甚。”
陈福寿走近他,看他想块木头绑得结实。蓬头散发,全无生气。
说道:“你明日就活不成了你可知道?”
春哥半晌道:“这个我自然知道,你来,不是为了看我笑话吧。”
陈福寿接着道:“你有什么笑话可看,我进来问你两句话。你就告诉我,是谁告你我父亲杀了你母亲的。”
春哥见他问了这个,抬眼看了看他,冷声道:“你是为这个?看不出你还是个孝顺的。怕是想问我别的,好攥住他的把柄吧。”
陈福寿见他这样说,也不否认,也跟着说道:“我陈家是精明了些,可不愿无端背骂名。二十年前的事你不知,我也不知。
至于把柄什么的,我们陈家是家臣,断不能做背主的事情,我来只是想知道真相。
二十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想了又想,真是太守和你庄家翻脸,也不至于杀了你母亲和你啊。”
春哥见他问,想自己明日就死了,不如多说一些。好让他们起嫌隙,自己死前也是痛快。
说道:“他,用的时候就拿过来,用不着就扔,这还不明白么?我明日也要死了,我一死,马家就没有什么污点了。
连你父亲也清白了的,你还有什么要问。你爹当年可没有你顾及的多,他可是心狠手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