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大仓看了庆煜一眼,立马张开手道:“庆煜,来给大胡子抱抱。”
那小庆煜见了故大仓就去伸手,奶声奶气的叫道:“大仓抱,大仓抱。”
两个乳母见了,笑着把庆煜递过去,笑道:“这孩子看家谷头目,总是要抱的,跟哪一个都不如和谷头领亲呢。”
谷大仓怕自己身上的汗,染在孩子身上,又给乳母要了条干净的手帕衬在自己身上。
捧着庆煜拉自己的胡子,谷大仓只装疼逗他乐,让庆煜在自己身上又跳又闹,揪自己的胡须扣自己的眼睛。
一个乳母伸手道:“我抱着吧,一会儿再尿谷头目身上,头目还要进去见首领呢。”
谷大仓身子一歪,却不撒手,端着庆煜的小屁股笑道:“这又什么的,尿身上就尿身上了。童子尿还是药呢,就当庆煜给谷伯伯洗澡了。”
说着又把庆煜举高高玩,逗得庆煜‘咯咯咯’笑个不停。
小灵子从后面转了出来,笑道:“谷大哥,你也太宠他了,公子要是知道,又要不依你了。”
谷大仓边和庆煜玩,边笑道:“这有什么,她此刻又不在,我就多哄着庆煜玩一会儿,我们小庆煜高兴就好。”
说了又拿胡子蹭庆煜笑。
小灵子看着他他们玩了一回,把孩子接在手里,交给乳母,道:“好了,该洗澡了。”
又交代道:“那边水已经准备好了,你们抱回去吧。别把小公子呛到了。”
两个乳母答应着,逗着孩子就走了。
谷大仓像是意犹未尽一般,笑道:“这孩子,养的真好,这小子长得也讨喜,真是让人喜欢,抱多久我都高兴。”
小灵子见他还看,笑问道:“怎么,二妹还不让你抱那个孩子么?”
听了这话,瞬间笑意全无,冷声道:“不提她也罢,反正那孩子也不是我的儿子,抱不抱,有什么相干呢。”
小灵子见自己惹谷大仓不高兴了,换了话题说道:“公子前几日给庆煜做夏天衣服的时候,给长生也做了八套。
还说让我下山时,给二妹捎去,你正好上来,一会儿你拿走吧。”
听罢这话,谷大仓长叹一声,心中更加苦闷。
向小灵子道:“每次公子给长生的衣裳,她一件也不让穿。给孩子的打的首饰,她一件也不让带。
送去的乳母她也不让用。每日只给那孩子喂些小米粥。我想抱,她便把孩子拦在怀里,像是我要害他一样。
我说了好话,她只说这是她的儿子,谁也不让抱。哎~我当初,就不该娶她。”
谷大仓说完,扭过身一拳打在桑树上。树叶晃动,树影森森,树上的蝉落下两只。
二妹孩子没了这些日子,他心里也倍受折磨,那也是他的孩子啊~
自二妹醒来之后,知道自己的孩子没有了,直哭了三日。
她恨不了谷大仓,却恨极了祝文文。就因为有了祝文文,自己的丈夫不像是自己的丈夫。
因为她,谷大仓动手打了自己,视自己为空气,如今连肚子里的孩子也没了。这些都是她还的。
她想死,这想法也只是一瞬,她还是想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