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正说着,马福安拿住账本,从院子里走出来,见了谷大仓和小灵子站着说好话。
打趣二人道:“这暑热的天,你们站在外面干什么?还不进去凉快,里面还有一大块冰呢。”
小灵子笑着回道:“我是见大仓哥来了,站着和他说话,他是见你在里面,不好进去。所以我们二人才立在这里说话,等你出来。”
马福安拿手拍着账本笑道:“这么说,倒是我的不是了。”
转头对谷大仓道:“大仓兄弟,什么时候有时间,咱们哥俩一起喝酒。就是不知道谷兄弟现在能喝酒不能。”
原来谷大仓自生病之后,章道全吩咐戒酒,熬了这些时日,今天听马福安请喝酒,肚里勾起了馋虫。
口中不自觉生津,咽了咽口水道:“我是可以的,你什么时候摆酒,我奉陪。”
小灵子撇着嘴,提醒马福安道:“马管家,您要是找谷大哥喝酒,你就等着公子骂人吧。”
马福安笑着笑着道:“我请的酒,祝老大不会说我的,谷兄你快些进去吧,有好事等着你呢。”
小灵子和马福安对视一笑,推谷大仓进屋去了。
谷大仓猜不出原因,往屋子里去。进了屋子,见小姐正在找什么。
见他推门进来,一边忙一边道:“我正要找你呢,你倒是先来了。
正好我这里有些东西要送去给赵家堡的干娘,你带着二妹和孩子走一趟,也算是出去散散心。”
谷大仓见小姐从梳妆匣子里拿出一封信,和一块玉牌。
那玉牌分明是被出去头目的令牌。
谷大仓好奇问:“公子怎么突然让我去那边了,这些走马送东西的事情,让林二虎或电泥鳅去不就是了。”
祝文文抖了抖袍袖,坐下来对着冰摇扇。
指着席子道:“你坐下。我和你细说。”
等谷大仓坐下来,她摇扇笑道:“自你和二妹病好了之后,老是在山上呆着怪闷的,你们夫妇出去散散心。
顺道去看看钱家那个庄子,我从钱家族人那里买下来了,给你和二妹管着,你看可好。”
谷大仓想起刚在外面,小灵子说让他另立山头的话,原来是小姐早有想法。
谷大仓脸色一沉,冷声道:“公子是想把我打发了远些是吗?”
祝文文听这话,知道他是想多了,弯着眼睛向他道:“你也是好笑,今年咱们山上富裕,你又是救了我命的人。
给你个庄子让你管多好。这要是给了别人,高兴还来不及呢,你干嘛这样想?”
祝文文顺势把玉牌推到他面前。
谷大仓将那玉牌一下子退回去道:“我天生就不是那享福的命,公子这样做,无非是想养着我罢了。
我谷大仓难不成是个废人么,只等着公子养着我全家。
自我病了以后,公子出去剿匪就不再带我了。我病着也就不说了,可我好了,公子又拿二妹没好这话搪塞。
如今咱们东边,剑峰,犬牙两个岗子,西边白鹿,紫云两座山,还有南边的牛女峰,咱们都占了。
这些地方都有人管,那是抵御外贼的。
我留在这黄猴山,应当应分护着公子的,公子把我弄走,是嫌我没用了么?还是怕二妹记恨你,把我们支远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