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安县百姓们这些年过的是什么日子,你这个两税使比谁都清楚。现如今孔县令意外葬身火海,职位空缺,本王有意推举令尊为庆安县令。”
“若是令尊还愿意,还敢为了庆安县的百姓而不惜得罪权贵恶贼,那么本王愿为他担保。”
“下官遵命,定当向家父及时转达魏王爷的仁爱。”
洪寿伏地叩头,不过看他的神情,显然是没能从这巨大的转变中回过神来。
“记得抓药。”曹阳也不多说,带着沈重和许知秋便离开了此处。
通过单独询问洪寿的妻女与洪寿本人,基本可以确定洪晨这些年没少游历,去没去过西楚和北齐,倒还真不好说。
但与西楚和北齐的人一定是有过接触的,这一点毋庸置疑。
一路无话,直到回了县衙,确认谈话不会被外人听去,许知秋这才拱手请罪道:“属下举人失察,还请殿下责罚。”
曹阳抬手示意他免礼,说道:“只要他还是那个为民请命的洪晨,那么与谁接触过并不重要。一切倒也不用急着下定论。”
“能得遇殿下,真乃三生之幸也。”
当天夜里,曹阳写了折子将庆安县发生的事做了详细汇报。
翌日,曹阳便带着现有的粮草押送凤鸣关。
匆匆几日行军后,曹阳终于回到了凤鸣关。
可惜,距离圣旨上回京述职的日期,也只剩下不到四天时间了。
曹阳不太清楚朝中最近是有怎样的暗流涌动,竟让自己这个监军提前返京。
但有一点可以确认。
只有自己回京,才可以确保岳丈李振英在外带兵不会受到猜疑,或攻讦诬陷。
且也能更好地为凤鸣关的将士们筹集军需粮草。
只要凤鸣关能守住,自己必将有功于社稷。
一念及此,曹阳不禁看向身旁的许知秋,如果能够大败北齐,自己必将乘势而起,再无人敢随意欺压自己。
曹阳看向议事厅内的所有将领,郑重宣布道:
“北齐贼子猖狂,故本王特请许先生出山,定计平贼。凡许先生所言,皆是本王的所言,希望诸位将军能够竭力配合,共诛北贼!”
“末将遵命!”白凤,江涛等一众将领齐齐抱拳称是。
许知秋也拱手说道:“在下许知秋,先行谢过诸位将军信任。”
众人抱拳回礼。
江涛问道:“许先生,北齐这几日已很少再来城外叫阵,且据斥候探报,敌军有粮草不济,准备撤军的迹象。”
“您看我们该如何应对?”
许知秋看了几眼沙盘,说道:“不急,待在下视察关内军队过后,再做决定。这几日军队正常戒备,无需有任何变动。”
“如果能封锁在下来凤鸣关的消息,那将是再好不过了。”
曹阳说道:“许先生与本王一路同乘而来,鲜有人知,诸位将军封锁消息倒也不算难。”
一听许知秋是与曹阳一路同乘而来,心中对他的重视程度不由地再次拔高了几分。
白凤说道:“殿下”
曹阳抬手打断了他,而后又与其他将领详谈了一下最近几日的情况后,让他们各自散去,只留白凤。
白凤这才说道:“殿下,凤鸣关几乎大半的将士都被折伤医林峰医治过,以这份交情,他可是很容易就能刺探到许多军情的。真的不抓吗?”
曹阳转头看向许知秋,用目光询问他的意思。
许知秋说道:“只要他没察觉到自己已经暴露,那么一切照旧,这或许将会成为一步击败北齐的妙棋。”
白凤挑了挑眉毛,觉得魏王爷这请来的军事果真有点儿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