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好想吃鸡腿,可如今却十天才能吃上一次。子霄谷对于食材的记录和发放极为严格,要想着如偷点什么来,除非她想不开了。
不过,要想吃肉,或许还有其他的办法。
在饿了三天以后,南弋终于有些憋不住了。趁着阿落还在熟睡,拿上短刀和剑便轻手轻脚地出了房间。
此时天还未亮,便已经有许多影卫出来晨练。
南弋一直以为自己已经每日早起勤奋练习,比起上一世丝毫没有懈怠。可是,她后来才发现,有些人每日只睡上一两个时辰,其余时间都自己主动在训练。
在东南处不远的一个小山丘上,许多影卫便是在那儿自己早起晨练。
但是这个时候,南弋却没有朝着那里去,反而是饶过影卫楼的后山,往着学莫堂右侧她以前常去的那个小山飞快地跑去。
因为负重训练了许久,南弋觉得自己学的轻功更加好了起来。
一路上,南弋便一边快速奔跑者一边用着自己刚学的的轻功略地。
本来,南弋决定来此处是有些犹豫,一则是要绕路太多,怕自己时间赶不及,二则她要去的那个小山,是余夫子他老人家住的地方。
可是,她这不是没办法嘛!她一定要选一个人烟极少,几乎没有影卫在的地方――打野味。
余夫子住的小山,夫子曾下令不准任何人上山,那自然也没有什么影卫和其它人在了。
除了这个原因之外,她还在学莫堂的时候,有许多次来到夫子住处学习剑术的路上,她在山上见到过野兔野鸡山雀……夫子竹舍附近的那条小溪里,还有许多肥嫩的鱼……
她不是没有动过吃野味的念头,只是那时候学莫堂的伙食还不错,况且她改顾忌着不敢在夫子他住处明目张胆的――吃野味。
这是如今她处在没饭吃的这般境地,只好对着夫子的这座山下手了。
如果今日试探,夫子没有来赶人,那么她就能将这座山作为长期饭票。
打野味这种事,南弋上一世也做过不少。
所以没费多少时间,南弋便逮住就一只野鸡,找了水用短刀和匕首干净利落地拔毛掏内脏,将处理过的鸡用树枝穿过,用身上的火信子点起火,将鸡放在那火上烤着。
南弋一边翻转着肉,一边把匕首和短刀擦干净。
一个时辰以后,她才心满意足地打了个饱嗝,埋了地上的鸡骨头,处理掉火堆,又连忙回到了谷里。
古影见屋子里亮了些灯火,知道公子已经早起穿衣。他端着温水和干净的毛巾在门外敲门后等候传唤。
“进来。”
古影听到后轻轻推门而入。公子一向不喜他人近身伺候,他放下东西便安静现在一旁。
公子早起没有束发,只用一根白色缎带绑着及腰墨发。
饶是他一个男子,服侍了公子好些年,却还觉得每日公子清晨净面洗漱,都让人觉得清雅非常,不沾人间烟火。
想到此处,他不知该不该对公子禀报今日那件事。可是一想到那人做的事,他便有些生气。
“公子,古影有一事要禀报。”
“何事?”
“今日一早天未亮,那莫十九来到山上……”
“为何不说下去?”
古影想起今日他在山上见到的那个场景,终于幽幽开口道:“那莫十九,在山上打了野鸡……烤着吃了。”
“……野鸡?”这时候余夫子这才转过头来。
“是。”古影有些担心,公子是不是问错了,重点难道在野鸡上面吗?
“公子,若日后那莫十九再来,是否要将人赶走?”
余夫子轻轻笑了一声,一边用湿帕子将手给擦干净,“无事,随她去吧。”
古影有些惊讶,自家公子方才是笑了?他没有看错吧?
“……是,公子。”
于是,在接下来一段日子里,古影每日一早一旦发现山上哪里冒了些烟,必定是那莫十九在吃野味。
而南弋的东西,由一开始的野鸡变成了野兔野山雀还有水里的鱼。
他有些担心,如此下去这山上还会有活物吗?
南弋就这样偷偷摸摸地一边吃野味一边过着饭菜减半的日子,等到十日过后终于过了惩罚期,她还有些舍不得那山上的小动物。
毕竟,她的手艺是越发好了起来。如果可以,她真的想一直这么过着鸡鸡复鸡鸡的日子。
而古影也开始发现,那莫十九终于不再来山上打猎,他便也不再每日早上暗中观察。
若是再看着这莫十九,恐怕他快要被馋死了。
那莫十九的手艺怎么那么好?他距离老远都能闻见烤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