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在想别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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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武招亲结束当日,姬承泽便当场下了一道圣旨,宣布长公主姬玥与清元慕氏少主定亲。
而此时的宁衡,已经驾马不知去了何处。
又过了一日,温家被判了案。
温朗因雇凶杀人,人证物证具凿,后又被翻出陈年科举舞弊一事,定秋后问斩。
至于温怀仁,教子无方,有协助帮凶嫌疑,念官职加身,兢兢业业,特外开恩,削去官职,流放南疆蛮荒,无召不得出。
判案当日,温家便被抄了家。
南弋听到这样的结果,没有多言。若是严格来判,温朗和温怀仁都难逃一死。
可水至清则无鱼,治国之要有些时候却不能较真。
温怀仁是当朝权贵,官职虽不高,可这几十年的官场下来权力之间早已经是千丝万缕。如果不然,也不可能有方法能杀了狱中的刺客,好替温朗脱罪。
温怀仁虽未死,可要终身流放南疆蛮荒之地,能不能活下来都是个问题。
这样的结果,也有杀鸡儆猴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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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南弋和朔风正站在一处小院里。箫瑜守在外面,警惕周围。
这是朔风母亲曾住的院子。
四周的砖墙已经破败不堪,杂草丛生,木制的门窗都已经开始腐烂,处处萧瑟凄凉。
朔风给他的母亲上了柱香,静静地没有说话,一如往常。
突然,砰地一声响,院边的一处小门被踹开。
箫瑜立刻持剑挡在南弋面前,防备来人。
“温辞!我就知道是你!你这扫把星竟然还敢来!”
一位衣着光鲜的妇人面色狰狞,头发凌乱,面容憔悴。
“温辞!我要杀了你!”那妇人朝着朔风扑过去,却被一个飞来的石子打到了膝盖,噗通摔倒在地。
南弋看到,是朔风出的手。
“温府被害到如今地步,都是拜你所赐!你还有脸回来!你还我儿性命!”
那妇人在地上挣扎,眼中淬毒狠得能杀人一般。
朔风微微勾起嘴角,抬脚走了过去,缓缓蹲下垂眸冷冷看着趴在地上的女人,犹如看一件死物。
“当初你们可是也想要我的命。你一次又一次放纵温朗欺我辱我杀我,明知道却听之任之。”
“斩首当日,你可得早些去,或许能给温朗收个全尸。”
“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我诅咒你这辈子不得好死!”那妇人嘶吼着,彻底没了顾忌。
朔风嗤笑一声,“这样的话,我如今听着很是受用。”
“疯子!”
“是报应不爽。”朔风漆黑的眼底,泛起隐隐的寒意。
南弋看向地上的妇人,不觉得她可怜,只觉得可悲。
朔风说的没错,都是因果报应。
突然,那妇人挣扎撑起上半身,眼神阴毒地看了南弋和箫瑜一眼:“你们或许不知道,这个人他曾经杀了一个庄子的人!”
“九口人的性命,连八岁孩童都未放过!”
“他是魔鬼!他是个杀人犯!”
“他不得好死!”
……
此时妇人的神情已经有些癫狂,胡言乱语。
朔风身体突然僵硬,整个人愣愣定在原地,随之而来的是铺天盖地的慌乱和恐惧。
他急忙转过身来,带着迫切的目光看向南弋,眼底满是挣扎。
“……不,不是那样的。”
“……我……南弋,你听我解释……我……”
南弋看着朔风脸色惨白,目光祈求地看向自己,像是溺水的人拼命想游上岸一般。
害怕,恐惧,无助。
箫瑜跨步挡在南弋面前,抬剑冷冷看着朔风,满是敌意,好像在下一刻就要拔剑而出。
“南弋,你信我!”
南弋深深看了朔风一眼,神色复杂,她走到箫瑜身侧压下她的剑,意思不言而喻。
可南弋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正是因为今天的选择,才酿成了难以挽回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