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州城内,周宁穿着盔甲,拿着战刀,带着凤阳留守司的士兵,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
可走出去却发现,外面围了不少高丽的百姓。
“看什么看,滚开!”
周宁拔出刀子,朝着围观的高丽百姓砍去,吓得人四散而逃。
回去的路上,茅纯有些担忧,说道:“周千户,这件事要不要去找花指挥坦明,让他找大将军,可不能让几位监军知道了!”
提到花炜,周宁立马恼怒起来,吼道:“找他能做甚,他算什么东西,当年要不是跟着陛下种了几年地,这个指挥使的位子也轮不到他坐!”
“老子已经说过了,几个高丽人……杀了就杀了,老子就不信陛下能怪罪老子!”
“我爹是大明的雄武侯,朝廷追封的汝国公,我爹在世的时候,哪个勋贵不给几分面子!”
“我爹要是还活着,凤阳指挥使的位子就是我的!”
借着酒劲和杀人后的冲动,周宁把心中积压的不满全部说了出来。
次日!
义州城衙门前聚集着许多高丽人,有百姓,有商人,有地方的官员,而衙门口放着两具尸体,正是那对父女。
听到众人的诉说,义州的知州立马为难起来。
别说现在义州被明军占领,就是整个高丽恐怕都保不住。
虽然天朝答应不伤害平民,但即便杀了,他们作为战败方也没有追责的权力。
而且他们更怕明军借着搜捕李济之机,大肆屠城。
义州知州也十分的无奈,只得息事宁人,把人埋了,毕竟惹不起明军。
外面的声音和哭诉声,立马吸引了正在衙门写榜文的景清。
“怎么回事?”
身穿大明官服,一身正气的景清从衙门走了出来,手中还拿着刚刚写好的黄色榜文。
“景大夫!”
知州连忙恭敬行礼!
景清看着地上的尸体,再次追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知州拱手说道:“不敢隐瞒景大夫,昨日,有几名身穿红甲的天朝士兵冲进村庄,欲对这女子行不轨之事,未遂后,杀人泄愤……”
“还有城内不少士绅家中遭到威胁,明抢,敲诈!”
景清脸色
铁青,冷声问道:“你说的可都是事实?”
知州躬身拱手道:“下官就是有十个胆子,也不敢欺瞒景大夫啊!”
衙门口的高丽人立马跪了下来,不断对着景清磕头哭诉。
景清听不懂高丽话,问道:“他们在说什么?”
“回景大夫,他们说,想请景大夫替我们做主!”
景清心中顿时怒然,强行压制着心中的怒火说道:“我们天朝永兴陛下爱惜民生,不忍高丽百姓受刀兵之苦,出征之时,特下诏三军,约法三章,对百姓秋毫无犯!”
“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情,本官身为监军,自然责无旁贷!”
“你告诉他们,本官会给他们一个交代,也让他们记住,我们天朝永兴陛下是爱惜百姓的仁义之君……我们圣君也绝不会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
说罢,景清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