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初不动声色的,拿出女士拖鞋换上。
她跟着陆怀征走进客厅。
“怀征平时一个人住在这吗?”
白洛初第一次来陆怀征的私人别墅,她一颗心如小鹿乱撞。
她好奇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企图从室内装修和布置上,再多了解陆怀征一些。
她的视线从楼梯上扫过,又收了回来。
如果她再往前走一点,顺着悬空楼梯,往上看去,就会看到,徐嘉柔坐在楼梯上。
刚才,徐嘉柔上楼梯的时候,双腿一软,人就摔在楼梯上。
与此同时,白洛初进来了。
为了避免发出声音,徐嘉柔收起双腿,把自己蜷缩起来,不敢轻举妄动。
她穿上衣服,蓄着眼泪的眼眸一片空茫,喉咙里只剩下了酸涩。
她现在这样,像什么?
像见不得光的情妇。
像躲在阴影里的臭虫。
她听到了,陆怀征和白洛初说话的声音。
“我们的婚礼……”几个字,隐约飘进徐嘉柔的耳朵里。
心脏像被人一片片的剖开来,有冷风灌入,让她连呼吸都是痛的。
上流圈子里的男人,是不是都这样?
他会娶和自己门当户对的女人,也会在私下里,偷腥、猎艳。
而她不过是别人的掌上娇雀,需要的时候,就会被人从金丝笼里抓出来,肆意把玩。
然而,金丝笼,是她主动踏进去的。
可陆怀征,终究不是她的徐今安。
他只是一管致幻剂,让她以为,徐今安还活在她身边。
当雀鸟不再需要主人的时候,它会飞走的。
徐嘉柔缓慢的,撑起酸软的身躯。
她回到卧室,打开抽屉,拿出避孕药。
她特意订购了假的避孕药,把假药和真药兑换了,又将真药全都丢进马桶里。
她按下冲水按钮后,伸手轻轻揉了揉自己的肚子。
等怀上孩子后,她就可以彻底戒掉,陆怀征这颗毒药了。
白洛初在别墅里,待了一个多小时才离开。
陆怀征走上二楼,推开房门,房间里灯光敞亮。
每次他在书房里工作晚了,徐嘉柔都会给他留灯。
陆怀征走到床边,看到徐嘉柔躺在床上,睡的香甜。
男人喉咙里溢出一声轻笑,她的睡眠质量可真好,既不担心到访的白洛初,也无所谓,他和白洛初在讨论的内容。
但徐嘉柔似乎缺乏安全感,她将自己蜷缩起来,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了个蚕蛹。
男人去了浴室。
洗完澡后,他关上灯,在黑暗中,上了床,躺在她身旁。
没一会,徐嘉柔就像寻着热源似的,主动贴了上来,好像只有抱着他睡,她才能安心。
她果然,还是很喜欢他的吧。
没有什么,能阻止徐嘉柔喜欢他。
可能就是,她对他的喜欢太卑微了,让她连吃醋都不敢。
几天后:
陆氏集团:
明亮宽敞的长廊上,徐嘉柔走在陆怀征身边,她穿着灰白色修身剪裁的女士西装,脚下踩着细跟鞋,稳稳的跟着陆怀征的步伐。
她手里拿着ipad,在向陆怀征汇报:
“我们和黛亚集团的讨论会,调到了明天早上九点半,今天下午三点,您的行程是陪白小姐去订婚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