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嘉柔疑惑的问,“怎么突然想领证了?”
陆怀征睨了她一眼,“我们婚都订了,怎么不能领证?”
徐嘉柔声音微哑,“一旦你去民政局登记了,你人在青县的事,就瞒不住了,你大哥肯定会在第一时间发现,你还活着。”
“我来青县,可不是为了当缩头乌龟的。”
男人与她十指相扣,他的掌心滚烫。
徐嘉柔常年体温偏低,即使到了夏天,手脚都是冰凉的。
如今,两人睡在一起,陆怀征总会握着她的手不放。
她在半夜里,时常会脚抽筋,有时候,徐嘉柔人还在睡梦中,只下意识的从喉咙里低喃一声,陆怀征就爬起来,给她揉腿,将她的脚揣在自己怀里。
她和陆怀征在龙城两年的时光里,陆怀征从未对她这般细致过。
他对她态度的转变,源自于他相信了爱。
爱人去养花,徐嘉柔觉得,陆怀征是自行进行了浇灌,他这个人是天生拥有蓬勃的生命力。
当他感受到,自己被爱的时候,他会十倍百倍的向上用力生长。
如今,他也获得了,爱人的能力。
如果,陆言礼发现,她和陆怀征此刻生活在青县。
陆言礼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吧?
他很有可能,会出现在他们面前。
曾经,她盼着陆言礼能够恢复记忆。
可当陆言礼恢复记忆后,徐嘉柔再次活在了惶惶不安中。
“好,我们去领证。”
她答应了陆怀征。
“领证需要户口本吧?你有带户口本来青县?”
陆怀征就道,“听说现在出了新规,登记结婚只需要身份证就够了,我给民政局那边打个电话,让他们先按新规给我们发证。”
徐嘉柔忽然想到了什么,“陆夫人是不是没给你上过户口?”
他从小就被陆夫人藏起来了,陆夫人让所有人相信,她只生了一个孩子,所以在陆家大房的户口本上,只有“陆怀征”这个名字,可这个名字,并不是属于眼前这个男人的。
“我以前,连身份证都没有。”他和陆言礼是共用一个身份证的。
“我跟帝都那边的人打交道后,他们给我办了新的身份证。”
男人郑重的和徐嘉柔说,“跟你结婚的人,叫陆执夜。”
日光落在徐嘉柔脸上,她笑的灿烂。
“不管你叫什么,你在我心里,都是独立的个体!”从她第一次见到陆怀征的那天起,她就从未将陆怀征和陆言礼弄混过。
“你身份证有带在身上吗?”陆怀征问她。
“我跟你来青县,身上什么证件都没有!”
男人笑道,“我就知道,所以我早就托人补办了。你先去民政局,坐着等我,我回去拿我们的身份证。”
青县不大,民政局距离他们所在的地方,走路十来分钟就到了。
徐嘉柔应着他,“嗯,我在民政局等你。”
陆怀征突然要跟她领证了,她总得有准备的时间。
两人分头行事,徐嘉柔就看着陆怀征拔腿就往家的方向飞奔。
望着男人衣摆飞扬的背影,徐嘉柔扬起了嘴角。
他曾几何时,有这样在街道上为她奔跑过。
日光撒满男人全身,他转身拐弯,隔着老远,徐嘉柔都捕捉到了男人唇畔的笑意。
陆怀征,是真的很想和她结婚吧?
徐嘉柔没有立即往民政局的方向去,她先去了花店,给自己挑了一束花,又去了老师的布料店,让店主给她裁一段白透明的白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