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黎川立即扶起沈郁之,却发现,沈郁之的瞳孔已经涣散。
沈黎川跪在地上,看到自己的手心里沾上了沈郁之的血。
他如同置身于冰窖中,全身都被寒气冻结。
沈夫人倒在地上,她听到了沈黎川的哀嚎声从二楼传来。
她怔了一下后,嗤笑出声。
她想要爬向楼梯,可腰部传来的剧痛,让她连动一下都困难。
十分钟后,整个沈家都被军部的人包围了。
沈夫人被送上救护车,但她将由军部,审理她所涉及的案件。
当天晚上,徐锦山收到了沈郁之过世的消息。
军部发出通知,沈郁之突发疾病身亡。
然而,徐锦山也收到了内部消息,沈郁之是自裁身亡的。
起先,他感到不解,可当与徐容秀有关的资料,源源不断的被送到他面前时,他逐渐拼凑出真相的全貌是什么样的。
徐锦山阅读着沈夫人的口供,他气的胸腔里气血翻涌。
“怎么会这样!沈郁之!你糊涂啊!”
徐锦山把沈夫人的口供纸张抓出了褶皱,他弯下腰,喘着粗气,腥甜的血气也涌上鼻腔。
“唉!”
徐锦山长叹一声,倒在座椅靠背上,他抬手,捂住自己的脸。
若自己能早点找回徐容秀,或许一切都会不一样了。
“锦
山……”
徐夫人端着一杯牛奶走了进来。
徐锦山连忙起身迎了上去,“你身体还没恢复好,这些事让佣人来做就好了。”
之前,徐夫人从舷梯上摔下来,但幸好,舷梯上安装了防弹顶棚,使得,徐夫人没有直接从高处跌落。
她和舷梯一起倒在了地上,身上有轻微挫伤和轻微的脑震荡。
两天后,她就跟随徐锦山回到帝都,这几天一直在做理疗,疗养自己的身体。
徐锦山从徐夫人手中接过牛奶。
徐夫人忧心的问,“我听说,沈家出事了。”
徐锦山点了点头,“沈郁之的讣告,你应该可看到了,他死的不光彩,丧事从简,军部那边放出了风声说,不设灵堂,不接受吊唁。”
徐锦山将牛奶放在了桌上,他叹道,“他戎马一生,为国立下那么多功劳,但也犯下了不少过错,我们这些人,鞠躬尽瘁,奉献一身,都希望自己身过之后,有国旗盖棺。”
说到这,徐锦山摇了摇头,“沈郁之不会有国旗盖棺了。”
徐夫人抿了嘴,也跟着叹息了一声。
徐锦山和沈郁之斗了半辈子,他的劲敌轰然倒塌,徐锦山心里一点都不觉得痛快,反倒多了几分苍凉之感。
几天后,监狱内:
沈嘉禾在放风的时
候,看到了自己的母亲。
在见到身穿囚服的沈夫人时,她几乎以为自己是看错了。
“妈,你怎么会在这?”
沈夫人看到了沈嘉禾,她的脸上露出淡漠的冷笑。
“妈,你说话呀,你怎么会进来的?!”
自己的母亲穿着囚服,出现在军事监狱内,这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沈嘉禾不禁慌乱起来。
她还等着,依靠沈家的权势,离开监狱的。
可堂堂首长夫人都下狱了,沈嘉禾预感到,沈家肯定发生了重大变故。
“你爸死了。”
沈夫人嗓音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