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为天的酱牛肉愈来愈难吃了!我说二位贤侄,老夫可都一把年纪了,哪里还嚼得动这牛肉?去买只烧鸡,炖条石斑吧?石斑不好收拾,搞条龙吐珠也行。”
夕阳西下,伴随着江边的一点余晖,杜国兴靠在船舱中,一口牛肉一口陈酒,吃吃喝喝别说有多惬意了。孙朝阳气呼呼的喝着酒,也不动筷子,双眼直勾勾的看着异常嚣张的杜国兴。
若不是李焕明还有话没问完,只怕孙朝阳早就一脚把这杜老头踹到河里去了。李焕明没怎么吃肉,只是抿了口酒后。自己点燃一袋焊烟,看着吃吃喝喝的杜国兴问道:“丹顶苑那晚房倒屋塌,我闻到了硝烟味。想必建房子的时候,地下埋了丹师石球吧?”
“聪明!”
杜国兴吃得舔嘴咂舌,猛灌一口酒后侃侃而谈道:“当时太后的意思是,外院的房子正常修建。内院给权贵住的,做做样子就好。地基不用太深,在确保爆炸后不伤人的基础上,能做到房倒屋塌。老实讲,为了满意太后的奇怪癖好,老夫可是下了好大的心血。”
“老妖婆为什么费这么大的力气搞这么一出戏?”
别说李焕明想不明白,孙朝阳也不懂。如果姜太后想要弄死前来参加文武一宗会的青年权贵们,那便在校场比武时用点手段就可以了。如果说,是为了逼众人进入暗道祭坛,那以姜太后在楚国的权势,直接打晕众人,把他们捆成麻团丢进去就好。
没必要搞得房倒屋塌,避人耳目。就算她放在明面上干,世人也不敢说什么。
想又想不通,李焕明也懒得费脑子,直接用烟杆杵了杵杜国兴问道:“那地下祭坛除了财宝与石屋外,可还有什么?”
“老夫还以为你没兴趣呢!”
杜国兴打了个饱嗝,摸了摸撑得发圆的肚皮,深吸一口气后说道:“那祀,还有传说中天理教教主楚江然的棺木!”
“楚江然?开棺了吗?”
“没有!那可是世间第一邪教头子,谁敢碰啊?而且太后下了懿旨,除了财宝外,不得触碰尸体棺木。更让我们走前扫清脚印,将祭坛伪装成无人进入的样子。”
奇怪,这就很奇怪了。拿走财宝很正常,但不清理尸首与棺木,这实在让李焕明百思不得其解。杀人只需头点地,把那些来自各国的权贵集中在地底,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想不通那老妖婆到底意欲何为,李焕明便问道:“如何进入内院祭坛?”
杜国兴摇了摇头,意味深长的说道:“外面是没有开启方法的。若是有,老夫也没必要炸开太极图。不过我们在修补太极图的时候,我在里面安装了开合机扩。但除非在里面打开,否则外面的话,只能用丹师石球了。”
“妈的!”
听到杜国兴的话,李焕明顿时大骂一句。现在丹顶苑被自己大哥李焕天围的像个铁桶一般,虽然靠着自己的身手溜进去不难,但要搞到丹师火器炸开石门,那动静就太大了!
他好不容易假死脱身,自然不能随便现身。可李焕仙被困在暗道祭坛中,生死未卜,这也真是让李焕明陷入了两难之中。
孙朝阳沉思半响,突然开口道:“那要是走水路呢?不是说地下暗河直通月江江底吗?”
“孩子,有空多读读书,别没事就总往青楼跑!从水底进入地下暗河,是需要涨潮的!而且潮汐的威力巨大,你这小身板若是下去了,不是被潮汐之力撕碎,便是气力不够溺水身亡!”
被杜国兴教育一番,孙朝阳不再说话,只能干瞪眼的看着李焕明。李焕明抽了口焊烟,若有所思道:“现在很多事都想通了,可还有些事没搞明白。老妖婆费了这么大的气力,到底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