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田九郎的上半身已经血肉模糊,知觉都已麻痹,但下意识依然产生一股求生欲望,不断哀嚎惨叫,直喊到喉咙嘶哑,昏厥为止。
严刑逼供,极致的用刑,会让人体验到生不如死的感觉。
在这硕大的阁楼内,一个善良的人格将彻底的被摧毁。
被摧毁人格的人,不只是发疯而已。而是很有可能导致麻木不仁,如一条癞皮狗般苟延残喘。或是愤世嫉俗,怨恨天下间无一个好人。
而这,仅仅是个开始。
因为阮志五身后的刑具包中,各种稀奇古怪的刑具还未施展,更残酷暴虐的刑罚,还在后面跃跃欲试,等待上演!
“够了!”
只见哀嚎有若地狱的阁楼中,响起一声怒吼。高悬于上的焦星岩再也忍不受不了田九郎与孙朝阳的哀嚎惨叫,当场睁开充血的双眼大声说道:“是我!”
“放下来!”
阮志五垂头丧气的将手中软鞭丢掉,大汗淋漓之下,从刑具包中抽出一把剥皮小刀。望着被封住穴道,一身武功无法施展的焦星岩,阮志五(删减了,好孩子看不见)赫然出手。
“嗖!嗖!嗖!嗖!”
四刀划过,焦星岩硬是一声不吭咬牙忍住。只见阮志五挑断了焦星岩的手脚筋,直接将其变为废人!
“轰!”
霎时间,阁楼大门被撞破。一黑衣护卫被李焕仙一掌震开,从室外打到室内。
“三哥……救……救……”
孙朝阳迷离之间见到了李焕仙的身影,当下回光返照一般,口出靡靡之音。
“我只叫你‘监工’,谁他妈叫你加戏的!”
李焕仙看着血肉模糊的孙朝阳与田九郎,当场暴怒,直接抽出天狼啸月刀,杀气爆发之下,阁楼内腥风骤起,吹动地上血污荡起涟漪!
“嗖!”
屠龙四仙感觉到李焕仙气势突变,瞬间将阮志五拦在身后。可阮志五却是无所谓的一摆手,大咧咧的走到李焕仙身前说道:“展老弟,你还要处理秦国花种,不该在内鬼身上浪费时间。阮某人不想你难做,就代为执行了。已经审出来了,就是这个姓……他妈的,姓焦的小子!”
“唰!”
李焕仙用杀气腾腾的双眼瞪了阮志五一下,瞬间激的阮志五浑身发寒,急忙后撤入屠龙四仙的保护圈内。可李焕仙显然是不打算对阮志五出手,而是一跃而起,将倒挂在半空中的季老头先行救下,解开绳索后对其说道:“芸娘在院外接应,你速带他们二人去正一堂疗伤!”
听到李焕仙的话,阮志五面带微笑,带着身旁的护卫们让出路来,眼睁睁的看着季老头连滚带爬的将孙朝阳与田九郎带走。
“好了,就剩我们了。”
看着人都走得差不多了,瘫坐于地的焦星岩冷漠的开口道:“想问什么就问吧!”
“你父本名王奎,二十三年前入赘薛家,金历戊戌十二年中举人,次年殿试中榜眼。后任武陵道台,官居三品。可惜被薛氏一族排外,又被豪强打压,现任南堡县县丞一职。你不叫焦星岩,你叫薛炎,是薛景绵的族弟。”
阮志五接过黑衣护卫递来的湿毛巾,将脸上的汗水擦拭一番,顺便将焦星岩的底细交代了个明明白白。
“你……你们早就知道?那为何还要对小海、九郎用刑?”
焦星岩目瞪口呆的说了一句话,哪知换来的只有李焕仙的白眼与阮志五的不屑一笑道:“不上点手段演出大戏的话,那我们的展大捕头,要如何收买人心?”
“唰!”
李焕仙才懒得听阮志五在这阴阳怪气,当场一刀扫出,刀气混合杀气迫出无尽寒气,焦星岩瞬间人首两分!
“哈哈哈哈……”
看着犹如滚地葫芦的人头,阮志五狂笑不止道:“笑死我了……哈哈哈哈……快跟我一起笑……”
“你他妈发癔症了?把人头打包好,给薛景绵送去!”
李焕仙看着疯疯癫癫的阮志五,着实心里犯恶心,吼了一嗓子吼,还觉得有些不爽,当即冷着脸说道:“把秦国花车的路线图给我,我会尽快帮你解决何家花种的事。不过下次若在演戏,我拜托你收敛些,演的太过了!”
说罢,李焕仙便夺门而出。
“呸!”
看着李焕仙远去的背影,阮志五一脸不屑的吐了口唾沫,一转头问对自己的黑衣护卫笑道:“那傻子还真以为我在演戏?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