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姮不喜卫文濯。
见了礼后便不再理会。
很快,一家子出门给冯老夫人贺寿。
卫文濯在前面骑马,大邺君子六艺,京中爷们更是再文弱,也得会骑马。
卢氏与卫云幽共乘一辆马车,卫姮单独一辆马车,带着初春,随着马车一路摇摇晃晃前去宁远侯府。
通往宁远侯府的街上人声鼎沸,好在卢氏是特意挑早出行,一路倒也顺畅抵达宁远侯府。
因冯老夫人是散生辰,并未广邀宾客,皆是亲戚或是与宁远侯府交好友人。
卫文濯因是男宾,搀扶卢氏下了马车后,便先一步递了请帖进了宁远侯府。
卢氏下了马车,立马就有相熟的夫人过来。
是上次在洗心寺约好,一起给冯老夫人贺寿的刘氏。
“卫夫人。”刘氏携了嫡女,笑着走过来。
两家见面,少不了见礼。
卫姮跟着卫云幽,亦一并向刘氏见礼。
刘氏的嫡女齐遥早携了卫云幽的手,笑道:“好姐姐,你不如给我娘当女儿吧,我这一路啊,都听我娘说,你要多和你云姐姐学一学,你要有你云姐姐一半的贞静,我便阿弥陀佛了。”
“我是听到了,都想将耳朵堵住了。”
刘氏闻言,顿时头疼,“你这猴子,你若真能劝云幽给我当女儿,我头件事便是把你给扫出家门。”
齐遥嬉笑,“成啊,那我给卫夫人当女儿,卫夫人才不会像你这般整日在我耳根子面前唠叨,跟和尚念经似的。”
刘氏都想抬手教训了。
卢氏笑着打趣,“成啊,只要你母亲真舍得扫你出家门,我啊,自是把你当亲闺女疼。”
“那你十天估摸愁老十岁。”刘氏笑着叹气,携了卢氏的手一并进了宁远侯府。
等与身后的卫姮拉开些距离后,刘氏才压着嗓子道:“……府上前几日到底发生了何事?”
“传得沸沸扬扬的,一会儿说你身边的苏妈妈被卫氏宗妇打死,一会儿又说是姮姐儿请来的宗妇。”
“又传出什么你被牙行给诓了……”
卢氏听到心惊肉跳,嘴里自责道:“都是我管家不严,让姮姐儿受了委屈,她才请了宗妇出面,求宗妇为她讨回公道。”
刘氏倒抽口冷气,“苏妈妈当真被打死了?”
卢氏眼里泪花闪烁,“乱嚼舌根,差点败坏姮姐儿声誉,死不足惜。”
与其被人猜来猜去,不如承认了。
刘氏叹气,“当真是糊涂。你啊,是个公允了。”
下人差点毁了姑娘家的声誉,那确实的死不足惜。
卢氏又说牙行的事,刘氏一听,跟着来气,“黑心肝的东西,为了银子什么缺德的事儿都能做出来!”
“害了你,也害了姮姐儿!不过姮姐儿的气性够大,绕过你请来宗妇替自己出面,害你没了脸。如今又若无其事随你出门,也多亏你大度,换成别人,可不会再管她了。”
卢氏苦笑,“快莫提了,是我有错在先,怨不了她。”又道:“今日是老夫人生辰,咱们说些高兴的事儿。”
后头,齐遥拉着卫云幽的手,小声道:“云姐姐,渝表哥让我告诉你,他有事单独寻你,让我晚点领你后花园。”
卫云幽羞红了脸,小小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