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宴闻言,很是理所当然回答,“表哥不是想娶卫小姐吗?”
夏元宸凤眸微沉:“你从哪里知晓,我想娶卫二?”
难道,他与卫二曾有见过,被有心人撞见,暗里都传到不理俗事的表弟面前了?
“难道表哥你没想过?”
公孙宴还吃惊了下,“那你为何把我撞开,抢先扶卫小姐呢?”
夏元宸微地按了按眉心,一时不知如何解释。
原来是这里令表弟心生误会。
不过——
若王妃是卫二,倒也不错。
但,以卫二的性子,并非要他想娶,她便能嫁。
“公孙宴。”
夏元宸淡声,“卫二虽不拘小节,却到底是姑娘家,世人对女子多有苛刻,处处约束,你往后不可将卫二的终身大事言于嘴边。”
“若被人听见,难免令人误会,以为卫二与我有染。于本王而言乃红袖添香的艳事,于卫二便是举止轻佻放荡,与男子私下苟合,令家族蒙羞,轻则落发为尼,重则族规处死。”
公孙宴心头一跳一跳的,连忙道:“不会,不会,事关卫小姐清誉,我再笨愚也不会处处嚷嚷。”
这点,夏元宸是相信。
不过还是想提醒一二。
“表哥,你真没想过娶卫小姐为王妃吗?”
夏元宸微微垂眼,浓长的眉睫掩住凤眸里微微涌动的暗潮,少顷,他才淡道:“奇毒未解,寿数不定,何苦连累他人。”
公孙宴拧眉,“表哥不必气馁,我定能为你寻到解毒的法子。”
夏元宸:“那等到奇毒解去,再议罢。”
既为奇毒,哪能轻易解去?
如今他活着,不过是能活一日是一日罢了。
卫二——
是很好。
以后,她只会更好。
那时的自己,恐早化成一堆白骨。
她会连他是谁,都不知晓。
负手的夏元宸心里陡生的躁意,眺望天际尽头的凤眸里,再生云涌。
他是谁,她当真不知吗?
卫宗源会不会在她面前提及一二呢?
应当,多少会提一言几语吧。
但也有可能只字不提。
想着,熟悉的冰冷毫无征兆席卷全身。
每隔十日的奇毒,发作了。
又比上次提前了一个时辰!
“血七。”
夏元宸压着奇冷,手,亦在瞬间搭在公孙宴的手腕上。
冰冷触感传来,公孙宴面色一变,“血七,扶表哥进医馆。”
……
三日后
卫姮便知晓了凌王夏元宸。
“姑娘,姑娘,快,圣旨,宫里来圣旨了。”
果儿急匆匆跑进东暖阁,“老爷、夫人已经去了正院,宫里来的大人说,需得姑娘去接旨。宗子七老爷也在,是随宫中大人一道过来。”卫姮正在练字,闻言,立马放下狼毫,“碧竹、初春,速帮我梳妆。”
“是,姑娘。”
手脚麻利的碧竹、初春快而不乱,速度为卫姮换了衣裳,理了发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