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院里的樱月生得不错,她是家生子,性子还算活泼、细致,挑个好日子给她开了脸,以后她就是你房里的人了。”
老爷有句话没有说错,儿子血气方刚房里没个丫鬟伺候,委实不像话。
卫文濯素来不拒绝送进望晖院的女子。
樱月是杜微院针线房里的二等丫鬟,他是见过,长得不错,两眼汪汪如秋月,很是灵动。
便道:“不需挑什么日子,就今日吧,让她盯紧胭脂,我也放心。”
卢氏想了想,便同意了。
有樱月盯紧那暗娼,她也放心。
遂,让于妈妈领了樱月过来。
很快,卫文濯便领了樱月回望晖院。
当晚便给樱月开了脸,成了房里的通房丫鬟。
胭脂暗里险些咬碎了一口牙,独自在房里嫉妒到发狂,也无济于事。
望晖院的事儿当晚便传到了青梧院,卫姮哂笑一下,不予置评。
不管卢氏塞几个通房丫鬟给卫文濯,这一局,都是卢氏自个打断牙齿往肚里吞,自作自受。
接下来,更有更大的风雨等着卢氏、卫文濯呢。
到了次日,卫姮与兰哥儿一道给章氏请安。
路上,卫姮对兰哥儿道:“大堂兄在女色上头踩了跟头,有了前车之鉴,你也要当心些才成。”
兰哥儿正色道:“阿姐且放心,我会小心应对,绝不被人有机可乘。反倒是阿姐……”
想到这两日阿姐与他说的事儿,兰哥儿好不容易平复的心情,再次涌起怒火。
他与阿姐把大夫人只差没有当亲娘孝敬了,结果,换来的却是大夫人对阿姐一次又一次的算计。
小小少年郎,如今也知道要保护一直保护自己的阿姐了。
“阿姐,我去了书院后你一个人要好好照顾自己,杜微院那边能不去则不,省得一天到晚被他们惦记着算计。”
清早的晨阳通透又干净,透过斑驳的树叶,落了一束在少年郎的眉眼间,照得儿郎的眉目纯粹如未经细雕的天然璞玉。
也照清了他眼里深藏的担忧。
卫姮心里如暖流淌过,兰哥儿回了几天,一下子成长了不少。
“你也放心读书,阿姐不会有事。”卫姮弯唇,“阿姐能让卢氏吃下闷亏,自然是有自保的本领。更何况我还有七伯母、七伯父撑腰呢。”
提到卢氏吃闷亏,兰哥儿绷紧的脸上方有了一丝微笑。
但还是不放心,“不可轻敌,轻敌乃兵家大忌。”
“书读得不错啊,都知晓兵法了。”卫姮打趣,“下次见着,该喊一声卫大将军了。”
兰哥儿挠头,羞涩一笑间有着对征战沙场的向往,“如果有一天我真成了开疆拓土的大将军,父亲定会为我高兴。”
一定会的。
卫看着意气风发的阿弟,眼里是止不住地笑。
她啊,不会阻止弟征战沙场,阿弟若去了沙场,她亦一路跟上去。
好儿郎守疆杀乱,好女郎也能守疆杀敌。
眉梢间的笑到了思居院便淡去了。
“女儿给母亲请安。”
“儿子给母亲请安。”
两人齐齐向章氏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