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上马车。”
谢氏伫足,眼里有冷色掠过的她,先上卫姮上马车。
她家的姐儿再不好,也轮不到外人说三道四。
更何况,姮姐儿从未在肖氏面前有过失礼,顶多因云姐儿的关系,同瑜世子见过几次面。
也是清清白白,没有任何往来。
她肖氏,哪里来的脸说姮姐儿肖想瑜世子?
卫姮知道谢氏是护着自己,怕又被肖氏数落。
弯唇笑道:“伯母,我行得正,坐得端,肖夫人每每说我,我并没有忍气吞声。我是父亲的女儿,可没有那么好欺负。”
回避,只会让人认为更好拿捏。
肖氏不过尔尔,直接面对,见招拆招便成。
谢氏是从来不会强求晚辈,视线从卫姮脸上打量而过,“不怕?”
卫姮哂笑,“为何怕她?”
“好,一道听听她想说什么。”神色淡淡的谢氏转了身,目光平静望着走近的肖氏。
她不开口,等着肖氏先说话。
别看肖氏是侯门夫人,可她连诰命都没有,谢氏乃是“淑人”诰命,身份便比肖氏尊贵。
肖氏也知道自己需要向谢氏见礼,按规矩行了礼,“妾身肖氏见过谢夫人。”
“宁远侯夫人多礼了。”
谢氏嘴里说着,坦然受了肖氏的行礼。
说完,又没有下一句。
肖夫人摸不透谢氏的性子,按照以往夫人之间的来往,对方定会先问有什么事。
哪知,眼前这位谢夫人如此特立独行,话儿就一句,绝没有第二句。
弄得她好不尴尬。
最后,挤出一丝僵硬的笑,道:“听说夫人小女年底嫁入长平伯府,我一位远房表姐的女儿也嫁入了长平伯府,以后我们两家也算是亲戚,日后还要请夫人多多指点啊。”
失了势,一直没有复起的宁远侯府,身为侯夫人的肖氏面对朝中重臣的夫人,都得自降身份,不敢以侯爵夫人自居。
卫姮闻言,眸光微微一沉。
她想起来了!
确实有这么一门亲戚。
上京的权贵世家、高门大户彼此之间皆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谢氏还真不知道长平伯府有肖氏的一位远房亲戚,“不知夫人说的是哪位?”
肖氏笑道:“正是长平伯二子的正室,姓虞,其父是万州宣抚使。等夫人的女儿嫁入长平伯府后,她们啊,是最亲近不过的妯娌了。”
沾亲带故的关系,谢氏微微点头,“多谢肖夫人告之。”
就这样了?
没有别的话可说了?
肖夫人再次被谢氏的淡漠给愣住。
以后,两家是亲戚啊,她是长平伯二子夫人的表姨母啊,谢氏就这反应?
谢氏就不怕她回头找了表侄女,往后给她女儿找不自在?
如此淡漠,看来谢氏是不打算同宁远侯府交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