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胭脂,想想桃红,她们都是你安排青梧院的眼线啊,一个却成了哥哥院里的通房,一个成了父亲的姨娘,这是巧合吗?”
卢氏身形往后狠地一栽。
“夫人!”
陪着的于妈妈眼疾手快,急忙扶住往后仰的夫人。
卢氏气到浑身发抖,“云姐儿,你你,你这是在怨我没有给你挣个好前程吗?”
听。
她的母亲还没有明白所说是何意。
反指责说她怨了她。
怎么会啊。
天下无不是的父母,她的母亲哪怕再不对,终归是生她、养她,爱她的。
可是,母亲为何听不进良言呢?
卫云幽惨淡一笑,“母亲,女儿从不曾怨过您、怪过您。女儿只是心疼您,虽是步步为营,可您却是轻敌了。”
于妈妈是觉着大姑娘说得太对了!
不禁苦品口婆地劝道:“夫人,姐儿说的话也不无道理啊,母女的贴心话儿,您若觉着姐儿说的不对,姐儿还小,您教姐儿就是了。”
“若你觉着姐儿说得对,那是姐儿长大了,能替您分忧解愁了啊。您是姐儿的母亲,姐儿又素来孝顺。”
神天菩萨。
还好姐儿懂事了。
不然,她瞧着如今夫人的每步路子,她都害怕。
“好,好,你说!我倒要听听,你还能说些什么。”卢氏深吸气,心里也多多少少听进了些。
胭脂那贱人,绝对是主动算计了濯哥儿,里头也定有姮姐儿的推波助澜,才能让胭脂如此顺利进了濯哥儿院里。
这点她深信不疑。
桃红这边……
事后她查过老爷院里的人,怎么看都是巧合。
要知,姮姐儿可不认定娄管事。
更不可能知道她给娄管事蛰摸一房媳妇。
云姐儿却说,桃红成了老爷的姨娘,也姮姐儿的算计,难不成,是她漏了什么?
卫云幽很是感激了看了于妈妈一眼,才道:“母亲,此事等我从杜府回来后再说。如今,女儿是一定要坐上齐世子的马车,前往杜府。”
“女儿这般做是有道理了。说来也不怕您生气,您如今在上京的贤名已沾了灰尘,又偏偏还同往日交好的宁远侯府都疏远,知道的是你不欲与侯府再通好,不知道的,定会以为是您真有问题,才惹来宁远侯府的疏远。”
“今日我便是趁此赴宴,要让上京的高门大户知道,我们与宁远侯府依旧有通好。我要替母亲找补回宁远侯府,修复好两家关系。”
“也希望母亲您莫要因兄长与齐世子打了一场,便怨上了宁远侯府。刚才您也看到了,齐世子右手手腕还缠着扎带,那可是执笔写字的右手啊母亲!”
“如果是兄长的右腕伤了,您还能像肖夫人那般沉得住气,没有打上门子吗?”
卢氏默言。
确实如此。
卫云幽今日也是不吐不快了。
她知晓,她要再沉默,往后的路会走得更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