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说对了。
就是在戏耍他们。
卫姮弯唇,“堂姐言重了,大老爷是长辈,妹妹我是晚辈,长辈说话,妹妹自是要认真听好。”
卫宗耀这会儿气到脸色都是青一阵,白一阵。
合计他之前的话,全白说了。
认真听好,会不会应承又是另当别论了。
黑下脸,卫宗耀冷声道:“姮姐儿,如今你伯母患了癔症,你不生怜意也就罢了,怎么还可咄咄逼人?”
哦,又是她错了。
“有因才有果,大老爷,大夫人为何患了癔症与我何干?有道是人在做,天在看,更有天理昭昭,报应不爽,大夫人此次犯病,说不定便是老天爷对她的惩罚。”
这下可把卫宗耀气到头昏眼花,人都快要厥过去了。
指着卫姮大喝了一声“放肆”,“大逆不道你!教养嬷嬷呢?去哪儿了?是这般教姑娘规矩的吗?”
教养嬷嬷去哪儿了呢?
初春走出来,行了礼后回答了府里的大老爷,“回老爷,长公主传唤,方嬷嬷去了长公主府邸了。”
去长公主府邸了?
卫云幽瞳孔狠狠一缩,柔和的声色蓦然尖锐,“何时的事?”
她与长公主家的敏成郡主才刚刚相识,若方嬷嬷在长公主面前说些不该说的话,自个岂不是还未入长公主眼,便被长公主所厌弃了?
一时间,卫云幽心里又暗里怨恨起卢氏了。
她在外头好不容易结交了几位名门贵女,眼看会奔个好前程,又要被母亲一朝尽毁了。
“夫人回府后没多久,便去了。”
声色平和的初春恭谨回完话,又重新退回角落里,规矩站好。
卫宗耀也愣了。
长公主怎么还传方嬷嬷问话了?
那方嬷嬷可是知道大房不少上不得台面的事儿啊,仅拿桃红有孕,便能让世人皆知,他这个当伯母的早同侄女院里的丫鬟有了首尾。
这这这这……
哎呀!
这可如何是好?
姮姐儿还没有答应原谅卢氏,又冒出长公主传见方嬷嬷。
事儿一桩接一桩如浪潮般打过来,倒让他应接不暇了。
往长子那头瞧了眼,便看到长子给他使眼色。
是要让他给姮姐儿重次道歉。
也罢。
舍了他这张脸,先求姮姐儿写了陈情书再说。
“姮姐儿,适才是伯父一时着急说错话,你多担待担待些,别与伯父计较。伯父知晓你委屈,你说吧,要如何才能原谅你伯母?”
卫文濯叹气,“姮妹妹,只要能让你消气,为兄一定照办。”
让她轻拿轻放是不成了。
只求她莫要再为难长房。
卫姮呢,也没想过度为难长房。
淡声道:“让我消气也轻易,今日大夫人怎么待我,便让云姐姐也受一遭吧。兄长差人去府衙报官,说云姐姐被不三不四的人诓骗离家出走,急需府衙救人……”
后面的话卫姮还没有说出来,卫宗耀再度大怒,“好歹毒的心,你是要逼死你堂姐!”
“啪!”
面色生戾的卫姮狠狠地把茶盏砸在卫宗耀脚边,唬得卫宗耀不禁后退一步。
地面,碎瓷锋利,而卫姮的声色亦是锋利如刀,“原来,您也知道会逼死人啊!卢氏要逼死我,你们便说她是一时情急,做错了事。”
“我不过是让照做一回,便说我歹毒!严以待人,宽以待己,这便是你们大房的为人处世之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