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雪茹还真没有想到要纳个美妾分宠。
她自己都没有得到齐君瑜的宠爱,又怎舍得纳一个新人分宠呢?
失神落魄的李雪茹回到自己院里后,便不言不语躺在床上,像是抽走了魂魄,没有半点新活气息。
添袖瞧在眼里,急在心里。
走到床榻边,劝道:“姑娘,不如去夫人院子里,求夫人讨主意吧。卫小姐和卫大小姐两人虽翻了脸,可毕竟是姐妹,卫小姐又岂会帮着外人来对付卫大小姐呢?”
“你不懂。”
躺了许久的李雪茹声色嘶哑开了口,“我找卫二帮助,自有我的思量。”
她想借刀杀人。
想不脏了自己的手,除掉卫云幽。
没有人比卫姮更适合替自己铲除卫云幽了。
明明,那一晚她在宫里在了自己。
为何现在又拒绝了呢。
她们如今不是同一条船上的人了吗?
卫姮又突然下船了呢?
没有卫姮相助,她能斗过卫云幽吗?
她可以得到齐世子的宠爱吗?
难道,她往后的日子,真如母亲所说看着自己的夫君与妾室成双成对,自己则空有主母名分,孤老终身吗?
更或许,她所出的儿女,明明的嫡子嫡女,却要处处为庶子庶女让路。
就像是父亲宠爱邱姨娘,偏袒慧姐儿,让母亲暗里不知留了多少眼泪。
那样的日子——
李雪茹狠狠打出一个寒颤。
她,不愿意过!
李雪茹再次病倒了。
这次是患失患得,又郁结于火而病倒。
项夫人得知后,问了添袖。
添袖自不敢隐瞒,一五一十全部告诉夫人。
要说府里谁最愿盼着姑娘好的人,除了夫人之外,再无第二人。
如今,只有夫人才能帮到姑娘。
项夫人沉默了好一会儿,叹道:“卫小姐说的不无道理,那卫云幽是你家小姐未来夫婿的娇娇儿,碰不得,也骂不得,更是打不得。”
“添袖,你素来机灵,你可有什么法子?”
这,问她?
添袖有些拘束,“回夫人的话,奴婢……奴婢真要说了,怕是逾矩了。”
项夫人道:“你对茹姐儿向来忠心,你父母还是我的陪房,回头茹姐儿嫁侯府,你一家子都会跟着茹姐儿一道过去。添袖,你会是茹姐儿身边最得力的大丫鬟。”
这是要抬举添袖一家子了。
添袖跪下,眼神坚定道:“夫人,奴婢会伺候好姑娘,护好姑娘、守好姑娘。”
姑娘和夫人待她一家向来不错,此为主子家抬举,身为奴婢必当誓死效忠主子,以抱主子的恩情。
项夫人慈祥微笑,“我知道你是个好的,会处处为你家姑娘着想。如今,菇姐儿已遇难关,你但说无妨。”
添袖定定心神道,“夫人,奴婢愚钝,只想到分宠一计。”
说完,添袖立马磕头,神色惶恐不安谢罪,“夫人,奴婢逾矩了,求夫人恕罪。”
项夫人眸光微凉,面上笑意不减,“此计倒是可行。那你可愿担此重任?”
问到添袖后背出汗,连忙道:“奴婢是贱骨头,断没有那当主子的命。”
“奴婢就想着回头在姑娘面前求个恩典,让奴婢当个管事的娘子,和夫婿一起给姑娘分忧解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