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宣宣跟晨晨拍手玩,问:“晨晨为什么想吃佛跳墙?”
晨晨道:“爹爹说佛跳墙是最好的菜。姐姐,你吃过没有?”
赵宣宣道:“没有,最好的菜肯定好贵吧?”
晨晨心眼子转一转,道:“我不吃了,娘亲说我家越来越穷了,要省钱。”
石夫人故意板起脸,无奈道:“娘亲和你的悄悄话,你怎么能到处往外说?”
晨晨低下头,用小手捏赵宣宣的手指,鼓起腮帮子,倔强地道:“姐姐不是外人。”
赵宣宣跟她脸贴脸,亲昵一下,眉开眼笑,道:“对,咱们是自己人。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对不对?”
“嗯。”晨晨笑眯眯地点头。
石夫人对赵宣宣说起县衙门聘请新师爷和官差的事,又说道:“我想让晨晨的爹回去当师爷,但又劝不动他。宣宣,你帮我想想办法,好不好?”
赵宣宣想了想,道:“师母,石师父为什么不愿意?”
石夫人叹气道:“他要面子,之前拒绝过县太爷,现在没脸上赶着巴结。可是,此一时彼一时,之前学堂里学童多,束修多,现在学童少,束修少。”
赵宣宣斟酌片刻,温和地道:“以石师父的为人,他肯定经过深思熟虑,才做决定。身边的人使劲劝他,反而会让他感到为难,或者心烦。”
石夫人拉住赵宣宣的手,寻求安慰,道:“你说得对,我不该逼他。一家人全靠他养活,可恨的是——我太没用,只会带孩子、做针线活,不会像男子一样养家糊口。”
赵宣宣回握她的手,微笑道:“我也不会,我娘亲也不会,我家这些年全靠田租养活。”
“我在洞州陪风年考试的时候,见到那些卖米粉的摊贩,都是夫妻搭配,干活不累,当时我也羡慕他们。”
石夫人连忙摆手,哭笑不得,道:“让我去摆摊,我不行,晨晨的爹肯定也不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