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青不相信这个歪理,反驳道:“我爹比大哥更有钱,我爹怎么没变坏?”
全伯神情复杂,暗忖:老爷年轻时也荒唐过,幸好本性不坏,遇到仙人跳的官司之后,就改邪归正了。
不过,那些陈年旧事,说起来不光彩,所以全伯守口如瓶,没说给付青听。
他催促道:“三少爷,你快回去睡觉吧。这天儿冷飕飕,寒气重,你别冻病了。如果你生病,老爷和夫人又要担心。”
付青又像梦游一样,一边思索事情,一边回到自己的房间。
他心想:如果师姐、唐夫子和石师父在附近就好了,我当局者迷,他们旁观者清,他们一定能帮我出主意。
他不担心牢里的二哥,只担心爹娘。
因为他觉得二哥是自食苦果,自作自受。
他又暗忖:难怪师姐以前说,要跟赌鬼划清界线,不跟赌鬼来往。二哥就是赌鬼,死不悔改,还连累全家。
此时此刻,他在黑暗中睁着双眼,很想念赵宣宣,想念岳县的平静生活。
他在岳县时,开心的时候更多。一回到家,就风波不断。
第二天,西北风刮得呼呼响,甚至把屋顶上的瓦片掀动了,害得人心忐忑。
付老爷拖着病体,和付夫人一起,亲自去牢里探望付二少。
俗话说,落地的凤凰不如鸡。
付二少平时人模人样,是个翩翩公子,金玉其外,败絮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