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太爷先查看孙子的伤势,见伤势没有大碍,他才放心,然后去前院见客。
石师爷等候许久,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心中思绪万千。
终于见县太爷走过来,他才松一口气,连忙迎上去。
这里天高皇帝远,县太爷如同土皇帝。
县太爷爽朗地笑道:“石安,你儿子成亲,你怎么不留在家里招呼宾客?跑来官府做什么?”
这显然是明知故问。
石师爷微微苦笑,恭恭敬敬地行礼,说道:“回禀县太爷,石某照顾不周,导致小公子被鸡汤烫伤,唉!石某应该来负荆请罪。”
县太爷连忙上前,伸手搀扶石师爷,摆出大方的姿态,道:“不必行如此大礼。小孩子调皮,小打小闹罢了,不值得一提。”
“来人,上茶。”
两人各自落座,县太爷端起茶盏,问:“石安,你何时回田州去?”
石师爷道:“过两天就出发。”
县太爷斟酌片刻,道:“出发之前,你来一趟,帮我带封信给风年。”
石师爷爽快答应。
——
等酒宴散场后,石子固喝得比新郎官更醉。
他酒品差劲,吐得昏天暗地,还发酒疯,要去爬院子中央那棵树。
“老子要往上爬,往上爬……”
“要爬到最高的地方,俯视那些看不起我的人,呕……”
孙二拉着他,怕他当真爬上去,恐怕摔下来,于是苦口婆心地劝道:“二少爷,你放心,大家都看得起你,你回屋去睡觉吧!”
石子固摇摇晃晃,大着舌头,道:“不睡!我要比唐风年站得更高,我要把他踩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