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白抬起右手,挠挠后脑勺,有点不好意思,一边尴尬而无声地笑,一边点头。
唐风年低沉道:“那些人昨天来拜访我,我没让他们进门,今天他们就去了萧大人家。”
“萧大人也是外地人,在本地没什么亲戚。”
赵宣宣轻笑,调侃道:“对有些人而言,爹亲、娘亲,不如银子亲,不如'权势'亲。”
唐风年摇摇头,长长地舒出一口气,无可奈何,道:“我想不明白,为何富商非要趋炎附势?非要巴结当官的?”
“遵纪守法,安居乐业,不更好吗?”
赵宣宣叹气,笑容突然烟消云散,轻声道:“我倒是理解他们,以前,我爹爹和他们一模一样,逢年过节就带礼物去拜访有权有势的人,人家如果不收他的礼物,他就胡思乱想,忐忑不安,睡不着觉。”
赵东阳巴结的那个人就是赵嘉仁,以前的赵氏族长,曾经的赵师爷。
唐风年也瞬间想起那事,然后越想越深远,暗忖:萧大人目前手里没有多大实权,不足以与我抗衡。但是,他和商人走得近,肯定能借用商人的财力、人力、物力……看来,我还要更加提防他才行。
当着肖白的面,唐风年有许多话不方便说。
他留肖白和旺财在家里吃午饭。
饭后,唐风年回内室,跟赵宣宣说悄悄话。
唐风年眉头微蹙,低沉道:“可惜石师父不在这里,他经验丰富,肯定知道该如何应付这种情况。”
赵宣宣思量片刻,轻声问:“风年,你讨厌那些爱巴结的富商,但又不想他们被萧大人所用,是不是?”
唐风年毫不犹豫地点头,眼神变得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