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孙二带石子正的亲笔信回田州,交给石师爷。
石师爷看完信之后,沉默许久,姿势颓废,神情呆滞,望着屋顶。
石夫人不放心,故意端一盘葡萄送过来,试探着问道:“孩子爹,咋了?信上说啥了?”
石师爷回过神来,叹气,道:“风言风语在岳县也传开了,那些学童的父母坚持要办退学,嫌弃石家的学堂。”
“学堂里的学童全部走光,子正因此苦恼,失去谋生的饭碗,无所事事。”
“再这样下去,恐怕他只能离开岳县。”
石夫人也发愁,手指捏衣角,心烦意乱,道:“他以后去哪?去京城,还是来田州?”
石师爷道:“容我再想想。”
石夫人转身离开,去跟王玉娥聊天,小声聊这事。
王玉娥道:“天大地大,子正又是举人老爷,不至于找不到谋生的去处。”
唐母一边给巧宝剥葡萄皮,一边点头赞同。
石夫人愁眉不展,在内心深处,她不是担心石子正和秦氏没有去处,而是担心他们来田州,因为婆婆难当,后婆婆更难当,远香近臭。离得远,反而好些,少些矛盾。
这时,王玉娥轻拍唐母的胳膊,轻声提醒道:“亲家母,别喂了,喂太多果,等会儿巧宝不吃饭。”
唐母连忙停下剥葡萄皮的动作,牵巧宝去洗手。
巧宝调皮捣蛋,洗手时,用水泼唐母,还嘿嘿笑。
唐母也笑,无可奈何,抓住巧宝捣乱的小手,舍不得打,又舍不得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