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听的男女老少议论纷纷。
“这种丈夫,太可怕了,直接把肚子里的娃娃打死了。”
“那小娘子的门牙都被打掉了,命苦啊。”
“当初是谁做的媒?缺德啊。”
“这种媒人,一定要揪出来,以后让她没生意做。”
“流放到哪个地方去?”
……
肖大庆牵着两个外孙女,亲眼目睹这场审判,几乎哭成一个泪人,终于感受到苦尽甘来的滋味。
那两个孩子才四五岁,眼睛睁得大大的,好奇地看,好奇地听。
——
官府内院里,远离喧嚣。
唐母、王玉娥和石夫人坐在堂屋里,一边做针线活,一边聊天,聊到这个案子。
石夫人道:“嫁人,就是第二次投胎。”
“如果嫁错了,宁肯逃跑,也不能这样忍一辈子。”
唐母和王玉娥都点头赞同。
唐母更是心里感慨颇多,想当初,她也嫁错了人,嫁给一个酒鬼。在儿子还小的时候,那酒鬼掉河里淹死了。
现在回想起来,没有丝毫怀念,反而感到轻松和庆幸。幸好儿子争气,带她过好日子,甚至让她得到诰命封号,这比第二次投胎强多了。
王玉娥突然同情案子里的那两个孩子,连忙回屋去翻找乖宝的旧衣裳,搞成一个大包袱,吩咐赵大旺送过去,交给石师爷处理。
石夫人也去翻找晨晨的旧衣裳,甚至把自己的旧衣裳也送出去。
唐母不一样,她的旧衣裳从来不送人,穿破之后,打上补丁,等到天冷时,好衣裳穿外面,打补丁的衣裳穿里面,免得被别人看见补丁,或者干脆当睡觉的寝衣穿。
如果实在穿不得了,还可以剪一剪,纳鞋底,还可以当抹布,反正舍不得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