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狐犹豫了半天，问出那个问题，“你真不是仙族？”
他都想问陆朝是不是神族。
普通仙族可用不了神力，身边还有神兽跟随。
尽管那神兽满身魔气，但应该是神兽没错。
猜测一句神族，不过分吧。
“玄殇和那山谷主人的事，你知道多少？”陆朝问。
白狐一声轻叹。
“我都不知道山谷里是谁，哪会知道他们认识？”
陆朝冷哼。
也是。
白狐想了想，“你也不用担心，夜寒城的布置花了好几年，死了这么多妖族，我们……他们也没办法再重新安排一场。
经过这两次，至少十年内，人间不会再有妖族发动大战。”小打小闹肯定是会有的。
妖族吃了这么大一个亏，怎么可能忍气吞声。
陆朝下手是真的狠。
特别是夜寒城这一战，一只妖都没活下……不，他活下来了，也只有他活了下来。
如果不是那鸟要把他留在陆朝身边，保护陆朝，他估计也要死。
虽说他总想着自己这境况还不如死了，但真正能活下来，他还真想感谢陆朝。
蜉蝣尚且偷生，万物生灵不得已，谁又想真的死？
妖族和人族争夺人间领地，不也是想更好的活下去。
经过浮沉山脉之事，妖族他是回不去了。
都把他当叛徒，都想杀他。
思来想去，他发现留在陆朝身边，对他而言才是最安全的。
“十年很久？”
在九岁以前，陆朝是觉得十年很久。
太难熬了。
现在，十年似乎也只是须臾一瞬。
白狐笑了笑，无所谓道：“总要喘口气吧。”
陆朝瞥了他一眼。
这只狐狸，确实不知道玄殇和白子的事，他以为她问这些，是在担心妖族动荡九州。
空中云团飞速移动，早已离开了东州。
白狐望着茫茫大地，“我们这是去哪？”
“这是你该管的？”陆朝反问。
白狐心里叹气。
对，他管不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自己在陆朝这备受嫌弃。
哦，也不奇怪。
他是妖嘛。
陆朝离开浮沉山脉，踪迹就完全隐匿，不过很快又传出了她在昆仑的消息。
万里寒川最寒冷的深渊之中，冰沙缓慢转动着，形成旋涡，淡淡墨青色魔力在旋涡中心。
玄色大鸟飞过天边，尖锐的声音冲破层层寒川。
“继续盯着。”旋涡传出玄殇的声音。
玄色大鸟飞走。
旋涡传出一声冷哼。
昆仑山。
陆朝受了那么重的伤，跑的倒是挺快，已经到了昆仑。
不过，他目前也管不了这些。
他要回魔界。
……
飞过幽州，前面如仙境一样的山谷出现在眼前。
“你先下去。”陆朝说。
昏昏欲睡的白狐惊醒，“我可以走了？”
“暂时。”她没让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