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对面的师徒,恨声道:“我还是那句话,石逆运纵然该死也不该死在凌厉的手上,这置盟规于何地?”
“你跟我讲盟规,你徒弟暗害我三徒弟在先,凌厉为他师弟报仇天经地义,我才是最委屈的那个,三个亲传徒弟,两死一废,元门这个称号要断送在我手里了。”
他竟然嚎啕大哭了起来,门外的人还未走远,有的人还偷偷折返,被二堂主瞪走。
凌厉将跌坐在地的师父扶了起来,自己却跪了下去,“我先前已经说了,我自请去往前三城,若二堂主不答应,我就去求许统领,我已同他约定,若明日送去的闲师名单没有我,他就自行添上。”
二堂主这下也坐不住了,本打算是拖着这个事情先不处理,如今却被凌厉将了一军,也真正地生起气来,“元门、十三门各有秘密任务,人手不能断绝,此事到此为止。”
不是他的人不心疼,十三门长老失去了爱徒,哪里肯善罢甘休,立刻朝着凌厉动手。
长厅一下子成了临时战场,二堂主欲要动手阻止,门外中庭的危字灯亮了起来。
危字灯亮,代表有人进了他的书房。
察觉有异,二堂主丢下一句话便奔向自己的书房,发现一片狼籍,放置各类令牌的地方早已被翻得乱七八糟,那贼人却一脸嚣张地举着令牌冲他笑。
“李皇图,你要干什么?”好好被关的人出现在这,理事堂出了内鬼,他心下不虞。
“看不出来吗?我来取你性命,”李皇图将一块废牌子扔了过来,他也是经人提醒才想明白,“若是没有你暗中支持,元门那个老家伙怎么会轻而易举地就查到我头上,你这么放任他,不就是防着我抢你的位置。”
他将代表理事堂堂主的令牌抽了出来,“二元器,你本来也不是名正言顺的堂主,使了诡计将真正的堂主囚禁起来,自己便当家做主了,说起来,就是你开了个好头,凌空便学了去。”
名正言顺的戒律堂堂主不能作主,换谁都心里憋屈,凌家死绝了还顾忌一个姓,没有人替他做主,他自己做回主怎么了。
“觊觎别人位置的人都该死,凌空该死,你也该死。”
这才是真的蠢,没想置人于死地,有人非要求速死,二元器将那块废木牌捡起来,又从怀里掏出一块,得意道:“你拿错了,这块才是能作主的堂主木牌,我没想把你怎么样,你为何不等等,或者干脆逃出城呢?非要在这里找人死磕,做不做主很重要吗?”
命在才有得图,他退远几步,跺了跺脚,“理事堂堂主的位置不适合你,李皇图。”
察觉不对,李皇图发觉自己的腿已经陷了下去,“你在自己书房设机关,算什么好汉,有本事同我打一场。”
“你搞清楚,做主的人大部分靠的是脑子,我本不擅长这种打打杀杀的事,只能靠机关保命了。不妨告诉你,黎堂主也是这么中招的。”
恨意蔓延,李皇图不停挣扎,脚像是生了根,拔都拔不出。
又多了一个,二元器将李皇图禁灵,把人绑起来,“别急,我马上就带你去见黎堂主,多你一个,他的余生也算有人送终了。”
“是吗?”书房的地板突然碎裂,一个衣衫破烂的人冲了出来,“二元器,好久不见。”
认出那张脸,二元器立刻丢下李皇图往外走,不出三步,他就被抓了回来,“二元器,你阴谋夺权,暗害堂主,还想跑,也要看我黎剑鸣同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