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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陈卿慧的嫁妆几乎被挥霍殆尽,儿子在外打点人际关系、养外室,花了不少钱,嫁出去的女儿又没能给家里带来什么助力,反而还需要她时常贴补,如今陈卿慧哪里还有多余的嫁妆在?

此次为了给徐家长点教训,跟张天灵来徐家的,除了亲卫,还有陈家大房的两个孩子以及几个表亲。

这些人平日里与陈天佑家关系亲近,姒柔一招呼,便毫不犹豫地跟了过来。

眼见徐老太太沉默不语,张天灵竖起两根手指,那手指好似两把寒光闪闪的利刃,直直地指向徐老太太:“我现在给你两条路,要么归还嫁妆,赔偿这些年我大姐的青春损失费、精神损失费,另外让我们带走谦儿,并且出具谦儿和你家的断亲书;要么……”

张天灵故意停顿了一下,话里意味深长,却并未说完。

但徐老太太又怎会不明白?

若是不偿还嫁妆和各种损失费,恐怕陈家真会照着嫁妆单子,将徐家砸个底朝天。

可这两条路,对徐家而言,又有什么区别呢?

徐家这些年的开销,基本都依赖陈卿慧的嫁妆维持。

若是归还嫁妆,那些数不清的珍宝、广袤的土地、繁华的庄子和热闹的铺子,一旦失去,徐家必将元气大伤;

可若是不归还,以张天灵的火爆脾气,恐怕真会说到做到。

一时间,徐家众人陷入两难的困境。

他们心里清楚,张天灵可不是按常理出牌的人,她行事向来果敢决绝,从不拖泥带水。

况且,张天灵恶名在外,传言她杀过不少人,手段狠辣,让人胆寒。

徐家众人商议了半炷香的时间,却依旧无人敢率先开口。

“怎么?都哑巴了?没人说话是吧,那就继续砸!”张天灵再次摆了摆手,声音冰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屋内的打砸声再度响起。

“继续砸……”她的声音在堂屋内回荡,仿若恶魔的低语,令人不寒而栗。

乒乒乓乓的声音不绝于耳,那是对徐家的无情审判,每一声都仿佛在宣告徐家的衰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