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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楼不同于窑子,姑娘们身负才艺,或弹琴唱曲,或下棋打围,或诗词唱和等,得提供情绪价值,这是非常累人的。

陆缺左右看看,一名肩头搭毛巾的伙计小跑过来:“客官,你先坐,我给您沏壶茶去。”

陆缺塞给伙计一两银子:“我是做铁器买卖的,有意往新济国贩批铁锅,你家最近来什么新济客商没有?能帮着引荐的话,少不了你的好处。”

“倒是有两位下桑的客商。客官,做买卖在哪儿不能发财,要不我给您引荐这两位下桑客商,还能多条路子不是?”

“贩货到新济,可走水路,还可经临州过雪岭江从陆路到达,风险要小许多,下桑还是远了点。”

陆缺尽量专业,打发完七芳馆伙计,紧接着又去下一家青楼。

第二家青楼名为慕春斋,陈设奢华,往来的大都是达官显贵,侧面停着四辆马车。

陆缺刚从马车边儿经过,还没到慕春斋正面,就在诸多驳杂气机之中,感知到一股阴郁的土属性灵力。

看来灰皮道尊就在慕春斋。

这灰皮畜生的胆子倒不是不小,做下数桩盗窃案,又害了赵栓马芹儿的性命,居然还敢到青楼快活,真当延城郡是他新济的一亩三分地,没人管了?

陆缺脸色一沉,走进慕春斋,仍用往新济贩铁锅的由头向老鸨问询,并由老鸨带着,来到留宿灰皮道尊的房门前。

“客官,就是这儿。”老鸨收了陆缺二十两银票,满脸堆欢,笑得掉粉,可打开门做生意,来得都是客,不能搅别人的兴致,于是先堵在门前,“客官,您稍等等,我给您敲门。”

同时,房间里传来一声雄性气息不足的责问:“外人什么人?”

“来和您做买卖的。”

“做什么买卖!让他滚!”

距离房间越近,那股阴郁晦涩的土属性灵力越清晰,已可以确定是灰皮道尊。

陆缺毫不迟疑地放开灵力,挥袖荡开堵在门前的老鸨,破门而出,手掌在前,已《穹极生灭掌》的仙武道罡在掌上覆盖蒙蒙灰气,骨掌若隐若现,在灰皮道尊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从床上提起他,破开房顶,飞入空中。

“参合宫执法堂办案,这是损坏门窗的补偿。”

话音从天空传来,接着两张二十两的银票,从房顶的破洞缓缓飘落。

房间门扇被打碎,门框吱吱呀呀晃动,房间破了个洞,落下几片青瓦,还不时地往下流淌灰尘。

昨夜服侍灰皮道尊的下桑姑娘,扯着被角,遮掩并不突兀的胸口。

老鸨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好像丢了魂儿,好半晌反应过来,恶狗扑食似的趴在地板上捡那两张银票,同时问道:“你招待那位客官是什么人,怎么得罪上参合宫的仙师,莫不是个杀千刀的贼人?”

“不知道,只知是来自新济国。”

“那必不是什么好东西,参合宫仙师恩泽天下,抓的都是害人的贼。”参合宫名声在临渠两州甚好,也包括在青楼里,在老鸨的心里。

老鸨捡起银票塞进银票,心里暗道,参合宫的仙师今儿来光顾慕春斋,倒是个极好的噱头,得私下里让姑娘们传扬传扬,以便于打出慕春斋的名声。

那位参合宫仙师姓什么来着?

对了,姓童。

往后再过来给他打六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