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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在。”

童信正欲走人,顾近长坐起身道:“老掌事,你现在没什么要紧事,就不能回望月谷点拨低阶弟子?或帮帮李望的忙。”

这大概是参合宫传统,凡弟子成长起来后,见长辈不务正业,总要数落两句。

正如陆缺数落苏寒衣,薛昂数落陆缺。

童信理亏地搓着手:“刚休假,总得歇几天。”

“您心里有点数。”

“嗯嗯嗯。”

童信孙子似的点点头,匆匆溜走,虽说被数落,但他心里其实挺受用的,因为眼里看到是顾近长成长了起来,开始关心望月谷后辈的发展。

那挨两句数落算什么?

童信身形轻快地赶到青云浦,南宫月漓和钟素正在名录前,拿着一柄飞剑,议论什么,似乎是钟素的飞剑甘雨。

剑名典出于:“甘露时雨,不私一物。”

这也符合钟素的性情,她能以平常心对待每位同门,不管资质是高是低。当初她被宗门赐予这柄飞剑,就注定了是当成掌事培养的。

童信落到名录阁前,甩着袖子道:“钟师侄,南宫的水平已经教不了你,别被她耽误。”

南宫月漓两三年没见过童信,颇有点高兴,笑道:“老了老了,耳朵也不灵,我还道谁家的狗,跑到青云浦叫唤,原来是童信过来。”

“你祖宗的,不当掌事,说话怎么还这么难听。”

钟素收起飞剑,转眼瞥眼童信:“童老掌事,听说你到延城郡逛窑子,还对新济女子情有独钟?眼光够差的啊。”

“还不是你师弟陆缺,办案时到青楼里抓嫌犯,扮成我的模样,真他娘胡闹。我刚从他那边儿过来。”

“哦。”

童信又转向南宫月漓:“你那儿有什么好茶吗,请我喝两杯。”

南宫月漓故作为难之色,打趣道:“今时不同往日,你现在已经成为一代侠(狎)客,我跟你一块儿喝茶不太合适,我毕竟是本分农户出身。”

童信咧咧嘴:“放一万个心,我就算动歪心思,也是去找人家雨梧桐。”

“我明儿去跟雨梧桐说说。”

“别扯淡了,喝茶去,胡师弟现在不也在青云浦,正好也叫上他。”

两人离开名录阁,飞落到金丹弟子的地盘,叫上胡叔保,一并到南宫月漓洞府喝茶闲聊。

经过陆缺洞府,南宫月漓忽感不适,扶着侧面的枣树休息了会儿。

“怎么回事…”童信已经看见南宫月漓嘴角溢出的血丝,并且感知到,南宫月漓停歇之间,灵力出现剧烈起伏,“南宫,你怎么会有这么重的伤?”

“别瞎叫唤,渡金丹雷劫落下的病根。”

“不是那么简单!”

南宫月漓擦去嘴角血迹,淡笑道:“我没你资质那么高,服了倒转炼神丹,强行渡过火炼之劫,伤上加伤。”

“倒转炼神丹造成伤势不可逆,你…”

“本想破境后增加寿元,多看几年我带出来的那些弟子,可惜天命难违,增加的寿元和受伤耗损的寿元抵消了,我只有金丹之寿。不用可怜我,还有几十年呢,我还能看着弟子们荣升,还能看着这株枣树长大,结几轮枣。”

南宫月漓轻轻拍打着枣树树干,神色从容。

童信在原地打起转:“以你对宗门做出的贡献,宗门里那些有道的老家伙,总该想办法帮你医治的。”

“看过了,曹堂主都看过,没什么好办法,躺到古玉寒床上倒是能延续百年,可是得干躺着,我又不是能躺得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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