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炎三年,三月初一。
对于大夏朝的百姓们来讲,这就是一个平平无奇的日子。但是对于长安城的百姓来讲,今天注定不会平凡。
经过了几天的酝酿,再加上豪赌的加持,这一场蹴鞠比赛真的是牵扯了太多的目光。
平康坊的球场处,现在周边已经围满了看热闹的百姓。高句丽王世子金南相,更是带着蹴鞠队的人早早的来到了这里。
“提前祝贺金兄旗开得胜。”周书同满面笑容的说道。
“你确定你朝蹴鞠队之人,并不会参与进来?”金南相问道。
他也听说了豪赌的消息,就怕还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情况。
“世子请放心,已经确定过很多次了。那狂生,实是自大,又怎知金兄蹴鞠队的厉害。”周书同又小小的拍了一记马屁。
金南相微微点头,脸上总算是露出了笑容。
这就放心了,今日的结局已经注定。唯一要考虑的,是不是要给夏朝留一些颜面,不要胜太多呢?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微弱的鼓声传了过来。
循着鼓声看过去,一辆马车缓缓驶了过来。李锦菲一袭红袍,正站在马车上敲鼓。
金南相皱了皱眉,这是什么情况?
“长路漫漫任我闯,带一身胆色和热肠。”
“找我自我和真情,停步处便是家乡。”
“投入命运熊熊火,不管得失怎么量。”
“陪着你闯荡江湖,往事不必紧张。”
……
就在所有人都在观望的时候,豪迈的歌声传了过来。这个曲牌虽然没有听过、这个唱词也有些怪,可是听着的人们不自觉的就有些热血沸腾。
歌声临近,就看到一队人整齐有序的缓步跑了过来。俱是黑衣、黑裤,绑缚着黑色的头带,看着好不精神。
而那歌声,便是他们所唱。
“这个臭小子,花样就是多。做这些表面的功夫有什么用?赢了比赛才是真本事。”
不远处二楼临窗房间中观看着的永炎帝酸溜溜的说道。
“陛下,我倒是觉得挺好。您是不知道啊,菲丫头为了练这个鼓,家里可是一直不消停呢。”李泰乐呵呵的说道。
这时候球场内剧烈的喧哗声传了过来,便是因为队员们后边跟着的一辆花车。从花车上走下来的,便是以香香为首的香满楼的姑娘们。
“哼,这个小混蛋不思进取,整日里想着的便是儿女情长。”永炎帝又吐槽了一句。
“陛下,我倒是看着二皇子也是英姿勃发啊。”李泰又回了一句。
“护国公啊,你不能总是护着他。”永炎帝无奈的说道。
“哈哈,他做的菜好吃,酒好喝,得护着,要不然吃不到了。”李泰乐呵呵的又回了一句。
边上陪着的夏诗竹就剩下了掩嘴乐。
通过这些日子的观察,她已经很确定了,父皇在轩哥儿的身上明显没少吃苦头。而现在说话酸溜溜的,也是因为护国公带来的那些新式农具。
虽然护国公也说了,会给父皇留着那医治外伤的法子,可是父皇还是跟那心爱的玩具被抢了的孩子一般,生着闷气。
嗯……,挺好玩的。
“金兄,他们可是外行中的外行啊。又跑又唱的,力气都耗尽了,还如何比试蹴鞠。”周书同乐呵呵的说道。
金南相也是笑着摇了摇头,有些自责。
自己太小题大做了,就这样的蹴鞠队,不说闭着眼睛赢也是差不多啊。
“哎哟喂,小金,还有那相好的,来的挺早啊。”
陈文轩乐呵呵的招呼了一句。
一听他这么说,周书同的脸就成了黑锅底一般。
“陈文轩,那日便不跟你计较了,何敢口出狂言?难道你夏朝便没了规矩?”金南相疾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