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的料子不错,却满是灰尘,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了。
发髻凌乱,没有任何饰品,只用一块布抱着。
才四十五岁的年级已经有了老态,更不要说满口脏话,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都没有了。
她看到这样的姐姐有些害怕,害怕自己有一天也会如同她那个样子。
“姐!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弄成这个样子了?”王听荷还是不忍看到姐姐这样,正打算让冯婆子去烧水。
却不想被姐姐一个白眼扫过。
“我什么样子?我这个样子还不是你的原因,非要在爹爹死后给他过继孩子,好了,家里的祭田咱们不能动了。”王听梅话里话外都是怨怼。
“姐!听风的产业是我的嫁妆留给了他一半,你的那部分已经折合成银子全部拿走了,今天又说这些,不觉得打脸吗?”王听荷也不惯着这个姐姐。
说完就扶着冯婆子的手,进了里屋,不管刚刚站起来,拍打身上尘土的姐姐。
这个姐姐小时候就自私自利,嫉妒心强。
长大以后又因为和人私定终身,有了首尾,害的爹爹在老友面前抬不起头来。
一辈子光明磊落的爹爹,唯一令他蒙羞的就是她,她还认为自己没错。
“我不管,我是你姐,你姐夫最近生意出了问题,我从你这儿拿些钱周转一下。”
王听梅跟进屋来,也不用主人客套,自己坐到了椅子上。
看着这么无形无状的姐姐,王听荷简直是无语,姐姐曾经也是被教养嬷嬷叫教养过的,怎么变得如此粗鄙了。
“你的嫁妆银子没有三千两,也有两千八百两了,怎么又来我这儿借钱!”王听荷满脸惊诧。
王听梅听妹妹这样一说,脸上终于有了窘迫的表情。
“那什么……这不是你姐夫做生意赔钱了嘛!”王听梅哼哼唧唧的说。
已经没有了刚才嚣张的样子。
按理说她去王听风那里更理直气壮,可是谁让那小崽子娶了县令家的闺女呢!
“赔了这么多钱?你把你的嫁妆拿出来替你男人养家了?”王听荷一脸不可置信。
因为以前姐姐和她和爹爹一个铜板都算的清清楚楚,决不允许任何人占他的便宜。
不算计别人的钱财和东西就不错了。
“你这是什么话?我和你姐夫成亲了就是一家人,一家人当然是相互扶持了,你姐夫需要钱东山再起,我拿钱帮助他怎么了?”
王听梅突然又理直气壮起来,王听荷感觉自己被气的心肝脾肺肾,甚至连肠子都疼了起来。
“既然这样,你这么支持你的夫君,来我这儿借什么钱,你不是还有两个铺面和六十亩地吗?都拿出来支持他啊!”王听荷也不惯着她。
别看她说不过叶子芬,那是因为她知道自己亏钱孩子的,但是她可不欠这个姐姐的。
“那什么?店铺已经抵押出去了,地……要是卖了我们可就喝西北风了。我可有两个儿子三个闺女呢!儿子也有孩子了,怎么能没有田地呢!”
王听梅不傻,就是个恋爱脑。
王听荷听了以后心里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还没有把安身立命的东西丢了。’
“你说你磨磨唧唧,把钱借给我不就行了吗?”王听梅说。
“你借多少?”王听荷没好气的问。
“也不多借,八百两就行。”王听梅赶紧说。
“八百两?你没说错?我没有你那么狠心,把娘家的东西都卷走了,我所有的嫁妆加起来也就这个数。”王听荷没想到姐姐张口就借这么多。
“废话这么多,你就说借还是不借!”王听梅听妹妹阴阳怪气的说话也生气了。
“没有!就是八十两都没有。要借八两我还勉强可以替你凑凑!”王听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