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当然不是马卡尔和瓦莲娜曾经寄居的逼仄小楼，而是上城区一所豪华的公寓。
马卡尔一卷金卢布直接把整座楼买了下来，把原房东的奢华房间腾出来暂时让虚弱的瓦莲娜小姐居住休养。
这位倔强但纯善的女孩现在实在是太虚弱了。
原本只是中度感染的肺痨和轻微营养不良在日益寒冷天气和阴暗潮湿的居所这双重debuff的加持下愈加严重，加之她还有沉重的缝纫纺织工作，让本就虚弱的少女雪上加霜。
如果不是马卡尔回去的及时，或许这个始终保持初心善良的少女真的就会自此香消玉殒。
那对于这个悲惨了大半生的糟老头子是不可饶恕的。
好在，就当马卡尔前脚接住昏迷跌足的瓦莲娜，后脚抄小路的巴维尔和格里高尔一人一虫也来到了现场，在猪头人授意小老头找好疗养的居所之后，巴维尔对这个浑身散发着栀子花清香的少女做了简单的检查。
嗯，即使待在肮脏逼仄的下城区，这位倔强少女的坚韧灵魂依然没有受到污染，也难怪稍稍有疯狂迹象的马卡尔会在不自觉的情况下受到她的吸引。
这种奇妙的遭遇，即使是巴维尔也只能归结于无常的命运。
“光是让瓦莲娜小姐安心休养科可不够，你记得要解决一下你们先前遇到的那些麻烦。
那个始终纠缠着瓦莲娜小姐的少校和她的安娜姑妈想办法处理了，他们两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最次也要流放到西伯利亚去种土豆。
至于那个乡下的小地主，虽然客观上的确给瓦莲娜小姐带来了些物质上的好处，但是精神上的压力也不小，你可以给他一点点教训，叫他长点记性。”
巴维尔端起桌上刚刚冲泡好的热可可，甜味的感觉总能冲淡些本能的食欲，现在还不是吃正餐的时间，拿些甜品垫垫肚子倒也是不错的选择。
“是的，我的确应该做点什么，至少不能再这么被动下去，不会有人喜欢怯懦者的。你说的对，我的朋友，我的确得做点什么。”
干脆把他们全都杀掉好了！
一刀一刀的，削成一片一片的，吃进他的肚子里！
登时，慌乱的小老头被脑海里突然出现的恐怖点子吓了一跳，他一个从来都是好脾气的小抄写员，什么时候会想到这种可怕的惩治人的手法？
但细细想来，却又是那些人应得的。
那个跟瓦莲娜小姐纠缠不清的少校已经在暗地里邮件过不少初涉交际场的天真少女，他的恶名即使是在下层区都有所耳闻。
她的安娜姑妈更是把皮条客的活计打到了自家亲戚身上，就连她的两个亲生女儿都没放过。
至于那个贝科夫地主，一个虐妻狂，他娶瓦莲娜的目的就是要接替上一个被他施虐的亡者。
这三个人可都是彻头彻尾的恶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