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
秦飞请大家吃海鲜。
到场最重要的两个人，就是张光耀和孙东杰。
松雨影视一干高管作陪。
“我就说吗，今天早晨出门，怎么听见喜鹊叫，知道肯定遇到贵人……”孙东杰非常热情的跟张光耀握手：“你就是贵人啊！”
张光耀客气地笑了笑：“过奖。”
“作为奈菲高管，我以为怎么也该有些年纪了，却没想到实际上这么年轻，可见是少年英才。”
“我已经四十多了。”
“看不出来。”孙东杰不住摇头：“我以为你是二十多岁的小伙子。”
“孙总真是太会说话了。”
“张总能在奈菲这样的企业工作，自然不是常人……”孙东杰很认真的道：“说到奈菲，我可是铁杆粉丝，很多影剧我都看过，拍得实在太好了，所以我一直想要认识你这样的高管。”
张光耀这会儿倒是谦虚起来：“假如你吃了个鸡蛋，觉得味道不错，何必要认识下蛋的母鸡呢。”
“话不能这么说。”孙东杰面色变得非常严肃：“我们是国内最强大的机构，你们是国际上实力最强的平台，我们双方可以强强联合。”
“怎么联合？”
“我们至少可以拿出一千部电视剧，和一百部电影，都是现成的字幕，直接推到你们平台，这还只是现阶段，下一阶段更多。只是分成问题……”孙东杰干笑几声：“我们过去跟奈菲总部洽谈过，分成比例实在有些难以接受，不知道张总你怎么安排？”
“当下情况已经不一样，我们准备开发内地市场，所以分成比例可以降低。”张光耀提出：“我们可以拿四成！”
“我们可以接受。”
“而且，我们每个月结算一次，下月初结算上月。”张光耀又告诉孙东杰：“现在已经是
下旬，本月没剩几天，但只要你们作品上线，下月初依然可以拿到这几天的分成。”
“合作愉快！”孙东杰急忙举杯。
接下来，孙东杰又说了一大堆恭维话，简直把张光耀捧到天上去。
今天的孙东杰的态度，跟昨天面对秦飞时，判若两人。
不过有一点没变。
依然没把秦飞放眼里。
秦飞和松雨影视高管在那干坐着。
连插话的机会都没有。
秦飞暗自感叹，难怪孙东杰能当上“总裁”，确实有两下子。
面对不同人有不同态度。
这份变脸功夫可不是一般人能有。
孙东杰和张光耀落实合作细节后。
饭局也就结束了。
孙东杰亲自把张光耀送上车，然后自行离开，依然没搭理秦飞。
孙晓松看着孙东杰远去留下的汽车尾气，长叹了一口气：“如果咱们不做点什么，以后彻底没戏了。”
“所以我们必须阻击他们的合作。”秦飞冷笑：“等着看好戏吧。”
转过天来。
孙东杰按商定的细节，代表企鹅跟奈菲签约。
很显然，孙东杰尽快想要促成合作，一分钟都不愿意多等。
而秦飞只忙自己的事儿。
中午。
秦飞叫了外卖正准备吃午饭。
一个优雅的身影走了过来。
气质非常阳光。
身上是一件白色t恤和牛仔短裤。
脚上穿着一双黑色高腰板鞋。
这一身装扮，把一双白皙笔直的大长腿，大半露在外面。
来人是沈凝眉。
她穿衣服没固定风格，经常以各种不同形象示人。
偏偏她气质非常高雅，不管穿什么衣服都好看。
除了非常正规的场合，还是休闲装居多，似乎不太符合世家身份。
“企鹅和奈菲已经签约。”沈凝眉开门见山：“你不会任由他们双方合作，肯定让张光耀在合
同里挖坑了，对不对？”
“你聪明的让我讨厌。”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精明？”
“嗯。”秦飞点头：“我确实很精明，既然孙东杰签了合同，就已经掉进坑里了。”
“看起来有些背景信息，你不是很了解，我有必要介绍一下。企业总部在中都，有个绰号叫中都必胜客，知道是怎么来的吗？”沈凝眉不等秦飞回答，直接说了下去：“企鹅的法务部非常厉害，凡是涉及到商务纠纷，官司就没有输的时候。”
“我知道啊。”秦飞点头：“因为他们打官司总赢，所以疏忽大意了，加上孙东杰非常着急达成合作，对合同细节就没仔细把控，张光耀才能有机会挖坑。”
“你觉得张光耀这个坑，哪怕孙东杰跳进去了，就不能再跳出来？”沈凝眉摇头：“企鹅法务部的合作方是剑波律师事务所。”
“我知道。”
“剑波律所老板是胡剑波。”
“我也知道。”秦飞根本不在意：“胡剑波最擅长打这种官司，就算合同里有坑，也能帮着填平。”
“你都知道，还这么做？”
“我就是喜欢干点有挑战性的事情。”秦飞耸耸肩膀：“企鹅要是没点能力，对我来说还真没挑战性。”
沈凝眉本来还想说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