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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一行人来到停棺处,谷瓜把棺木盖挪开,一股恶臭冲了出来。尤如水连忙憋着气,端祥着假爹,只见他面带微笑,神态安祥,就像睡着了一样。尤如水心里一个激灵,忍不住哭了起来说:“爹,女儿今天才来看您老人家,你不会怪女儿吧!”

谷惠玲也看了阵尤仕水,劝尤如水道:“姐姐,请节哀顺变,伯父在天有灵,他不会怪你的!”

“伯父,我们本是想让你去享几天福,不想却害了你!”谷宇龙看了看棺木中的尤仕水,内疚地说:“伯父,对不起!”

“殿下,看你!”谷惠玲责怪地对谷宇龙说:“你不但不劝劝水仙,反倒帮着她制造伤感气氛!”

“对,对!尤姑娘,请你节哀顺变!”谷宇龙连忙对尤如水说:“你可不能气着了,你气着了玲玲会怪我的!”

谷瓜见大家见了尤仕水最后一面后,赶紧封好了棺盖。

尤如水看着棺木,脑壳里却想到那边的亲爹和老婆,一时百感交集,竟借机跪在尤仕水的灵柩前痛哭起来。

谷惠玲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只得默默地陪着尤如水流泪。

尤如水哭了一阵,又述说起来:“七月里,热茫茫,忽闻儿父惨遭殃。肝肠寸断儿悲苦,叫声爹爹痛断肠!”

谷惠玲劝着尤如水说:“水仙姐,请节哀!”

尤如水像是没听见,继续哭述着:“爹爹养儿十七载,当牛做马又当娘。怕儿出事怕儿苦,怕儿病痛怕儿伤。怕儿肚皮没吃饱,怕儿衣薄受寒凉。怕儿羸弱受人欺,怕儿闯祸受灾殃……”

众人见尤如水述说着父亲对她的恩典,更不好劝了。

尤如水哭了一阵,又接着哭述说:“爹爹养儿操碎心,辛辛苦苦把家当。顾儿冷暖顾儿衣,顾儿饥渴顾儿粮。顾儿胜过顾自己,再苦再累也无妨。爹爹受尽人间苦,儿想让爹把福享。公孙松鹤如禽兽,偷袭王府爹遭殃。爹福未享身先死,先儿失爹痛断……肠!”

欧阳白雪再也听不下去,大声哭喊着说:“伯父呀,我对不……起您啊!”

“爹……呀!您一路走……”尤如水也大声喊了起来,但一个好字还没喊出口,却咚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欧阳白雪见尤如水气倒了,吓了一跳,连忙扶住她的头,紧张地问道:“水仙姐,你怎么了?”

谷惠玲见尤如水软绵绵的没有反应,连忙抱起她就往屋里走。

大家都跟着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