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玉筝登时明白过来,姐姐原来……心仪木邵衡啊!
这就难怪,相看了十来个男子,姐姐硬是一个也看不上。那些人,哪能跟镇边王木邵衡比啊?
无论比权势,比地位,比相貌,还是比细心体贴的程度,都完全不在一个量级上啊!
姐姐能瞧得上那些人……就怪了!
正想着时,却见木紫棠不乐意地噘起嘴,冲着傅凌皓反驳道:“谁是你小姑姑?半点血缘关系都没有,少来我这攀亲戚!”
“叫姐姐还差不多!”
傅凌皓:……
呃,小姑姑向来不按常理出牌,这又是要闹哪样啊?
木紫棠却不依不挠地追着道:“我恰好比你大两个月,快叫姐姐!”
傅凌皓一脸为难地看向木邵衡,求助似的道:“父王……”
结果,“父王”两个字刚出口,又被木紫棠打断道:“没血缘关系叫什么父王?你看我哥长得像你父王吗?那么年轻!”
“生生把我哥给喊老了!过分!”
“叫大哥还差不多!”
傅凌皓:……
这时,木邵衡瞥了眼傅玉舒,立即点头道:“棠棠说得在理,皓儿,咱俩并无血缘关系,只有抚养关系。常言道,长兄如父,以后我便只是你兄长。”
“从此,你认我为大哥,如何?”
傅凌皓:???
父子关系说断就断,变成兄弟了?
震惊得他整个人都快傻了。
高镍的目光在木邵衡和傅玉舒之间逡巡了会,旋即笑着上前,拍着傅凌皓肩头道:
“没有血缘关系,硬要跟人家攀扯父子关系,委实牵强了些。”
“不如这样,咱们三人义结金兰。按照年龄排行,木邵衡是大哥,我是二哥,你是三弟,如何?”
他年龄比傅凌皓大,却要喊傅凌皓大哥,高镍一直觉得别扭。
改成三弟挺好!
傅凌皓:???
还不等他说句话,木邵衡对这个提议非常满意,把高镍肩头一搂,笑道:“高镍的主意甚好,就这么定了,咱们仨义结金兰!”
就这样,在傅凌皓震惊得一个字都吐不出来的时候,他和木邵衡的关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一下子成了兄弟!
——高镍还趁火打劫,从妹夫一跃成了他二哥!
木邵衡和高镍这两个大人物一联手啊,那简直完全没有傅凌皓反对的余地!
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
不服全给他们憋着!
这就是实力和地位决定了话语权!
就是这么牛掰!
话说,这“义结金兰”一出来啊,别说傅凌皓震惊了,连同现场的围观人群都一样的震惊。
全都惊得合不拢嘴啊。
接受起来最快的,反倒是傅玉舒和傅玉筝两姐妹。只稍稍怔愣一会后,旋即接受了。
这称呼一改啊,木邵衡就由傅玉舒的长辈,倏地一下,变成了她的平辈,变成了她年长的大哥。
辈分问题,一次性给解决了!
这时,木紫棠一拳打向傅凌皓胸口,催促道:“快叫大哥,以后再敢把我哥哥喊老了,看我不揍你!”
高镍也双手抱胸,瞅着傅凌皓催促道:“快喊我二哥啊,我的三弟。”
木邵衡也催促般看着傅凌皓。
于是乎,在他们仨的催促下,傅凌皓不得不认,拱手对着木邵衡和高镍道:“大哥,二哥在上,受小弟一拜。”
说罢,拜了下去,单膝跪地。
木邵衡和高镍点点头,一人伸出一只手,握住傅凌皓的胳膊把他给扶了起来。
就这样,三兄弟的阵营形成了。
~
木紫棠初次进京,更是初次进宫,对这里的一切都感觉新鲜。
脱掉冰嬉鞋后,她迫不及待拽了拽木邵衡的胳膊,嘟囔道:“邵衡哥哥,冰场玩腻了,我要去别处逛逛!”
长时间站在冰面上,容易发冷,确实不宜久待。木邵衡瞥见傅玉舒嘴唇微微有点发乌,便点头道:
“御花园东北角有座花房,冬天里头也暖暖的,能培育出各个季节的名品花卉。不如带你去那里观赏一二。”
木紫棠欣然同意。
就这样,一行人离开冰场,浩浩荡荡前往御花园东北角的花房。
半途,高镍察觉傅玉筝的小手有点发凉,一把握住她的小手,结果,大手暖了她好一会,丝毫不见好转。
索性,把她的小手搁进自己的衣袖里。
“来,握住我的手臂,你就暖和了。”
傅玉筝:???
还可以这样取暖的吗?
颇感新鲜的她,毫不客气地握住了高镍的手臂。哇,源源不断地输送来热气,真暖和啊。
傅玉筝幸福地翘起了嘴角。
木紫棠和傅凌皓久别重逢,两人走在一块畅聊起来。木紫棠给傅凌皓讲西南最近的变化,傅凌皓则给木紫棠说说京城的见闻。
木邵衡和傅玉舒落在最后面,两人并肩一块走。
正偏头对傅玉舒说着什么时,木邵衡突然瞥见路旁有一座凉亭,凉亭里坐着几个人,正是裕宁郡主,北域郡主和康德郡主一行人。
木邵衡稍稍顿了顿,临时改主意,朝前头的高镍喊话道:“高镍,有点渴了,咱们先去凉亭里喝喝热乎茶,稍后再去花房。”
“如何?”
听着像商议的话,实则还不等高镍回答,木邵衡已经拽住傅玉舒手腕,拐了个方向,走上了通往那座凉亭的石板小径。
凉亭里的裕宁郡主一行人,正喝着热乎茶闲聊呢,猛不丁地听到宫婢的请安声:“见过镇边王。”
闻言,裕宁郡主、康德郡主和北域郡主一群皇室贵胄纷纷转头看过去,就见木邵衡带着傅玉舒,威风凛凛地站在了凉亭入口处。
后面还走来高镍一行人。
人家过来干嘛的?
毫无疑问,来坐凉亭的啊!
呃,向来不可一世的裕宁郡主、康德郡主和北域郡主一群人,怔愣了一小会后……
都不等木邵衡和高镍开口赶人,就赶紧灰溜溜地起身离开,主动将凉亭给……“礼让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