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君听了,更是急得要命:“这可如何是好啊!”
该死的,府医完全不顶用,太医呢,木邵衡又不肯给看。
再这样拖下去,她的笑儿会死的啊!
突然,老太君想起什么来,故意询问房里的小丫鬟:“王爷和王妃今日去哪了,怎的不见他俩前来侍疾?”
小丫鬟如实禀报道:“王爷和王妃前去户部尚书府上赴宴了,眼下不在府里。”
闻言,老太君心头一喜,连忙把外头伺候的小厮叫进来,故意摸着膝盖一脸痛色道:
“哎哟,本太君的膝盖又、又疼起来了,哎哟……哎哟……”
“快,快去宫里请太医!”
“一个太医不够,多给我请两个来,要老的,经验丰富的!”
小厮连忙应下,拿了西南木府的名帖就进宫去请太医。
这时,伺候在一旁的香橘却心知肚明,老太君又在装病,故意请太医来好给沈奕笑治病呢。
香橘如今可是王妃的人,当即悄悄溜出房门,找来个靠谱的小厮,让他赶紧去户部尚书府给王爷、王妃送信去。
不料,半个时辰后,王爷王妃还未回府,宫里的三位太医却先到了。
来了三位太医?
还全是白胡须一大把那种,一看就经验丰富又老道。
老太君欢喜得不行啊,连自己腿疼都顾不上了,挣扎着坐上软轿,一路带着这三位太医就直奔沈奕笑居住的院子。
“笑儿,太医来了,快扒下你的裤子给他们瞧瞧。”
三位太医:???
不是说老太君病重,请他们来给老太君看病的么?怎的病人换了个?
还一来就扒……扒裤子?
这时,老太君看出他们一脸的疑惑,只能略微尴尬地解释道:“我侄儿病得比我严重得多,先给他看。”
说罢,一叠声地催促三位太医快进去。
三位太医彼此对视一眼,最终没得选,只得绕过屏风来到病榻前。
结果,一撩开床帐,就见到一具下头密密麻麻长满痘、溃烂流脓的肉体。
这一看就是花柳病后期啊。
三位太医彼此交换个眼神,然后退出屏风外,齐齐来到老太君面前,实话实说道:
“回老太君,表公子已经是花柳病后期,治疗起来非常困难。若表公子能戒掉女色,兴许还能有一线生机。”
“戒掉女色?需要戒几个月?”老太君厚着脸皮,替侄儿问道。
其中一个老太医道:“至少一年不行房,才可能见效。若期间忍不住,病情进一步加重,怕是……性命难保了。”
性命都难保?
听到这几个字,老太君险些眼前一黑。
她的笑儿才刚满二十啊,如此年轻的生命,竟要撒手人寰了?
“太医,我保证他能忍住的,你们尽管治疗便是。”老太君已经下定决心,要亲自监督沈奕笑,绝不让他再跑出去厮混!
“成,老朽这就研究治疗方案。”
三位老太医彼此商议过后,很快开出一张药方。
一刻钟后,木邵衡和傅玉舒回府了,他俩直奔沈奕笑居住的院子。
不过,来晚了,三位太医已经看完病,出府回宫了。
“母妃,您也不怕丢人,一个花柳病还请三位太医来?”
木邵衡真心一脸的无语,恼火道,“您等着吧,不出三日,整个京城的世家贵族都会嘲笑您有个好侄子,嘲笑您娘家家风不正。”
“嘲笑就嘲笑呗,又死不了人!”老太君气红了眼眶。
尤其想起侄儿已经是花柳病后期,极难治疗,更为恼火道:
“都怪你,若是早点请太医,笑儿又怎会突然病情加重?太医说,病情再控制不住,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他若是死了,便都是你给害的!”
听见这样倒打一耙的言论,木邵衡直接气笑了。
他懒得与老太君争论,直接叫来管家,命令道:
“把表少爷身边伺候的下人全部带去刑房审问,好好彻查一番病情怎会突然加重。尤其那几个贴身婢女,更要审问清楚了。”
老太君一听,却更为恼火,叫嚣道:
“木邵衡,你这是要干什么?”
“笑儿他本就身体难受,你还要对他身边的下人用刑?这是要逼死他吗?”
木邵衡没搭腔,只催促管家快去办。
一刻钟后,有了结果。
管家带了个漂亮丫鬟过来,禀报道:
“回王爷,昨儿夜里是这个丫鬟负责值夜。她说三更天时,表少爷突然口渴要喝水,她端来茶水伺候喝下,表少爷却一把搂住她……求、求欢。”
求欢?
沈奕笑都被板子打得屁股开花、还没痊愈,正是身体免疫力极差的时候,居然还动了歪脑筋要求欢?
这时,那个漂亮丫鬟双膝跪地,磕着头哭诉道:“王爷饶命啊,奴婢不愿意的,是表少爷……硬、硬逼我的……”
管家继续道:“完事后没多久,表少爷就病情加重了,下头又骚又痒,密密麻麻长满了痘。”
听完这事儿,木邵衡一脸鄙视地重重一哼,看向老太君道:“母妃,听见了吧,沈奕笑他纯属自己作死。”
戒不了女色,天天惦记着胡来,迟早得死在这上头。
怪得了谁?
老太君听了,却一脸怒气地指着那个漂亮丫鬟:
“你个烂货,铁定是你身子不干净,才加重了表少爷的病情!来人啊,把她给我拖下去杖毙!”
木邵衡:……
彻底一脸无语了。
漂亮丫鬟却吓得赶紧抱住傅玉舒大腿,疯狂地哭着喊冤道:
“王妃,奴婢没有不干净,截止到昨夜,奴婢都还是黄花大闺女啊……奴婢没有不洁……”
傅玉舒看着小丫鬟花容失色的脸,顿觉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