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不想进诏狱?”
酒楼内哀嚎遍地,那掌柜的早已吓破了胆,话都说不囫囵,只是一个劲儿的摇头。
“既然不想,还不拿出账本来,交税!”
……
这场风波并未持续多长时间,那掌柜的老老实实的交了四百多两银子后,张世康这才满意的离开了酒楼。
一刻钟后,一行人又来到了嘉定伯周奎家的一处布庄,在刀兵的威胁之下,收了一百多两的税银。
紧接着又扫荡了朱纯臣家的两处商铺,继而到了周奎在京城最大的一处产业——文秀珠宝坊。
很不巧的,周奎正在这处商铺内坐镇。
张世康有理由怀疑,这俩老东西早就商量好了,早朝都不上,也要抵抗税吏征税。
“嘉定伯,交税了。”张世康看着周奎笑道,言辞虽平静,笑容却充满不屑。
“你竟敢不得诏令,便缉拿当朝国公,张世康,你的眼里,还有法度,还有天子吗?”周奎冷笑。
“别跟老子扯那些没用的,交税,否则你跟朱纯臣一个下场。”
张世康懒得废话,满朝勋戚里,他最讨厌朱纯臣和这周奎,而这份讨厌,后者更甚。
这周奎就是个铁公鸡,可他今天偏要拔毛。
“哼,没大没小的家伙,即便天子站在这儿,也断然不敢这么跟老夫说话。
老夫就站在这儿,你有种就把老夫也拿了,且看看天子会不会饶你!”
周奎冷言道,虽然他与天子关系冷淡,但他毕竟是国丈,天子即便不在乎他,也当在乎皇后。
天子最在乎颜面,自己被缉拿,天子也当蒙羞。
他的女儿与这天子,夫妻关系还是不错的,就凭这两点,周奎在京城就不惧怕任何人。
“听到没有,这老头是自己让本侯捉拿的,本侯长这么大,还没听过这等要求。
还等什么?还不快去拿人!”
张世康见锦衣卫的人面露难色,不由得皱眉道。
“大人,那……那毕竟是国丈,陛下……陛下的……”北镇抚司的一个百户官为难道。
“那又如何?敢反抗国策者,便是朝廷的敌人,便是陛下的敌人。
你听着,锦衣卫为天子亲军,本官为锦衣卫指挥使,先斩后奏,皇权特许,有陛下在,有本官在,你怕个鸟?”
那百户官闻言这才带着人冲过去,周奎大惊,几欲挣扎,但终被制服。
“张世康,你竟敢如此!老夫绝不会放过你,绝不!”周奎哪里受过这等羞辱,破口大骂道。
“好,我等着。”张世康随口道。
“朱纯臣也在里头,你哥俩还能一块唠唠,不过诏狱的饭食可比不了外头。”张世康调侃道。
周奎被带走后,张世康照例寻到珠宝坊的掌柜。
“交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