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村娃,莫矫情,活下来都难,更不要说会得到安慰。
一直走到中午,又路过一个小镇,街道铺满灰尘,一看就没人收拾的。
房屋空寥寥,人影不见一个,像极了鬼镇。
众人快速通过,特别是曹家,戴着平安符也感受到阴气森森。
这次他们催促徐家村赶紧离开,不要停留。
小镇真小,十字街道,笔直的一条路通过。众人很快穿过小镇,一出镇楼牌,整个人才活过来。
谢大爷情绪黯然,感慨地说:“我们去平远县,也路过此镇,怎么两三个月不见,就成为鬼镇了,人去哪里了?”
谢大爷心里发愁,见证了一场现实版的人去楼空。
一个地方的消亡,仅仅需要两三个月,往日的人气鼎沸,欢声笑语,全都不见了。
皱着眉,苦着脸,或许乱世真得来了!
郑氏苦愁地说:“大爷,这几个月,变化太大了,让人很不适应。”
特别看到一路上的逃难的人,拖家带口,爬山涉水,千辛万苦,去一个未知的地方。
其实到了吉庆府,才是开端,往后怎样,谁也不知道。
郑氏没把这种情况告诉徐家村人,免得他们沮丧。
看了一眼谢清仁,大爷今后如何在风雨飘摇的乱世谋一席之地呢?
谢家又该何去何从呢?
郑氏不知道!
路过小镇,又路过零零碎碎的村落,走到狭窄的路段,两边高山。
徐家村走在一条峡谷中间。
走着走着,前面探路的黄山子,大牛,和顶替徐麻子的马仙婆大儿徐福平,跟着谢家护卫跑了回来。
程顾卿疑惑地问:“山子怎么了?”
这四个人,一直在前面查看路况。
作为先锋队,第一时间能发现问题。
黄山子跑得满头大汗,胡乱用衣袖抹了抹额头,急切地说:“前面有一伙人,号称这里的山,这里的路是他们家的,要过去,得给钱。”
程顾卿脑海里瞬间打出二十个大字: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莫非徐家村遇到传说中的山贼了?
村长焦虑地问:“什么意思,什么给钱?”一听到给钱,村长从牛车蹦跶起来,要命有一条,要钱,滚一边。
徐大牛喝了一口水,苦涩地说:“那伙人,粗看有30多人,年轻壮汉,守在路口,想要过去,就要给钱。硬闯的,也不打死,直接打瘸。”
他们也说了,不伤害性命,不奸淫掳掠。只要钱,还是凭“实力”要钱。
“岂有此理,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光明正大要钱,欺人太甚了。”村长跺了跺脚,听到有30多个壮汉,心里发怵,想着徐家村五六百号人,过去得要多少银子?
弱弱地问:“那些山贼,怎么收费?”
是按人头呢?还是按一家子呢?行李,牲畜要不要收呢?天啊,这些都要钱,俺的心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