稽秘司的大门还是紧紧关闭着。
姜浮生安坐酒楼上,看着稽秘司里一点动静都没有,表情有些诧异:“稽秘司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都欺到门前了,还这么安静?”
:“王贤,你说稽秘司是害怕了,还是他们实际上没有这种面对面对抗的实力啊?”
王贤微微起身,给姜浮生倒上一杯茶:“大人,你说这几十年,稽秘司的恐怖是假的吗?”
姜浮生好像领悟到什么:“你说,稽秘司为什么这么威风,人人都怕?那是因为先皇给了他权利,先皇故去后,稽秘司的威慑力似乎就没有那么强了,所以,稽秘司的实力其实是来自皇上的支持?”
:“大人,你说的也没错,只是,稽秘司一直都是周三掌控的,这么多年了,他要是没有足够的实力,值得张太傅用这么大的心思去对付吗?”
:“也对,最了解自己的一定是自己的对手。”姜浮生意犹未尽的喝了口茶:“你这茶不错啊,哪里搞来的。”
王贤眼中露出一丝怪异:“大人,好茶来之不易,自然当珍惜。”
姜浮生觉得这话说得奇怪:“珍惜?”
:“对啊,当然是珍惜,不珍惜当下,哪里有将来呢。”轻松随意的声音响起,包间的门被推开,头发斑驳的老人走了进来。
:“周三!”姜浮生一下跳了起来,面无人色,惊恐的指着周三:“你,你怎么在这里。”
周三爷不慌不忙的掩上房门,缓步走到桌子前坐下,王贤手脚麻利的斟了一杯茶,周三拿起来闻了闻:“果然是值得珍惜的好茶。”轻轻抿了一口。眼睛看向窗外:“姜大人,你瞧,我周三做人还算地道吧,你都这样围堵我稽秘司大门,我都没有反击,算不算给足你面子了?”
:“诶,坐下坐下,坐下说话,瞧你,这把岁数了,紧张什么呢?”周三指了指座椅。
姜浮生心跳剧烈,眼神惊惧,游离不定。
:“大人,坐吧,周三爷没有恶意。”王贤起身轻轻的扶了姜浮生一把,姜浮生顺势坐下,他看看神情自若的王贤,再看看漫不经心的周三爷,恍然大悟。
:“都说稽秘司恐怖,我始终也不明白稽秘司到底恐怖在哪,今日算是真的心服口服了。”姜浮生苦笑着摇摇头,想明白了一切。
周三爷转回头看着姜浮生:“姜大人,若不是他帮你说话,你今天哪有机会搞出这种大动作?”
姜浮生心灰意冷:“这么说,还要谢谢王大人的救命之恩了?”
:“你错了,给你机会制造这场面,就是让你可以向张理成交代,免得他迁怒于你。”周三爷又抿了口茶:“王贤说了不少好话,我才愿意配合你的。你真以为我稽秘司不要脸面吗?”
姜浮生看了看略微有些不安的王贤,叹了口气:“王贤弟,你用心良苦,我心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