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兵的进攻变得更加犀利有效,卫军的伤亡同时也在增加,不过官兵始终不能突破防线半步。
梁鸣山在第二日赶到赵标营帐,一进门就发起牢骚:“官兵大军压境,这两日的攻击强度很大,我手下伤亡近千了,梁大人怎么还没有一点动静?前几日不是说援军到了吗?”
赵标一副很木讷的老实面相,他不紧不慢的起身请梁鸣山坐下:“老梁,你急什么。梁大人两天前不是来信说了,要我们的职责就是守好白鹤山,把官兵主力牢牢吸引在这里。”
:“伤亡太大了,弓箭消耗也比预计的要大很多,官兵的攻击一波接一波,很凶狠。光是今日上午,我部就击退了官兵两波进攻。”
赵标还是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从桌子上拿出一张纸:“这劝降书你应该也看到了吧?官兵现在突然这么急迫,你想想是什么原因,会不到是梁大人在外面的动作,已经威胁到他们了?”
梁鸣山眼前一亮,若有所悟:“咦,你这么一说,好像是这么个道理啊,否则官兵不会这么不计代价的进攻送死了。”
:“是啊,我们再坚持坚持,我去辎重营看过,粮草军械还足够我们支持十天半个月的,官兵远道来来,他们未必有我们坚持的住。再加上梁大人在外面策应,官兵也许是最后的疯狂了吧。”
赵标三五句话,就让梁鸣山焦躁的情绪稳定下来。
:“行,那我回去了,前面战的火热,我去盯着。”梁鸣山也不客套,转身就走。
赵标看着梁鸣山走出营帐,返身坐下,拿着手中的劝降书,神色并没有之前那么淡定从容。
刚才的话,是安慰梁鸣山的,梁鸣山是个粗野性子,想事情并不周到,赵标却是个心思缜密人。
在白鹤山已经被包围了半个月,外界的消息只能凭着梁公应派人从山间密道送进来的只言片语来了解,赵标也试图派人出去打探消息,可是才从沙海子回来的他们,人生地不熟,又能打探到什么消息。
赵标感觉自己似乎陷入一个困境,唯一的出路,必须是有人从外面给自己开门。
这样的想法,让他感觉不安。
:“时机成熟了?”刘惜军漫不经心的问孙燚,声音确实有些不易觉察的急迫。
孙燚咧嘴对着刘惜军笑:“刘大人,这么一场大仗,你这般轻松,是不是有点装过头了?”
刘四喜噗嗤笑出声来。
刘惜军白皙的脸上飘出一点红晕:“怎么,装一下不行啊,我特么也是第一次站在这么壮观的战场上啊,双方人马过十万了,这一仗,可以记录史册了吧。”
:“切,这才什么到什么啊,刘大人,你跟着我,将来记录史册的战斗多了去了,我阿蛮带着你,开疆辟土,百战成圣,好不好?”孙燚是真的轻松和刘惜军开着玩笑。
:“阿蛮,打完这一仗,我就没有什么可以教你的了,以后啊,估计我要沾你的光了,天命福将这个称号,果然不是浪得虚名。”刘惜军真情流露,又有点唏嘘,这个年轻人,真是如得神助。
:“好啦,我向你汇报最后的决战规划。”